魏婴快步过去,拉住池绾的手,道:“次姐姐,明天窝久药去学系啦,今天来砍你!”
“谢谢阿婴啦!”池绾伸手摸摸魏婴的头,没有笑他的牙,小孩子掉牙很正常。不过眼神再次看站在那里不动,脸色还有伤的儿子们,又看看魏婴脸色也有伤,问:“阿涣,阿湛,阿婴你们几个这是摔了?”
蓝涣有些羞赧,揖手道:“母亲,涣有过。”
池绾不解,招手让蓝涣上前,问道:“这是怎麽了?”
蓝涣不好意思的将打群架的事说了。魏婴完全感受不到蓝涣那种羞耻的心情,在一边兴奋道:“蓝兄打架很腻海,一个打鸡个呢。不过还是阿湛弟弟更腻害,把温需打哭啦!”
蓝湛站在那不动,魏婴将他牵到池绾身边,“阿湛弟弟,你跟次姐姐焚香一下!”
池绾笑眯眯的拉着蓝湛的小手,发现他手上有伤痕,好笑又心疼的摸摸,柔声道:“阿湛会打架啦。是打输了不开心?怎麽今天不叫阿娘啦?”
蓝湛就是不说话,魏婴笑嘻嘻道:“我和阿湛弟弟都没有牙,他害羞!”
蓝湛瞥了眼拆台的魏婴,魏婴半点不在意,乐滋滋的分享自己打掉温晁两颗牙的光辉事迹,手舞足蹈的将自己和蓝湛的威武身姿表演出来。
池绾在一边笑得开心极了,不时的逗弄蓝湛说话,蓝湛如修了闭口禅,就是不说,逗得急了,脸绷得更紧,微微侧身,十分可爱。
蓝氏兄弟过了探亲日之後就回了云深,魏婴和一部分温家子弟继续封闭学习,温氏内部也渐渐运行得更紧顺畅。
巴蜀一带多地进驻温氏立法阁的求助处,这些地方大多是有温氏扶持的新兴家族门派活动,也有老牌家族抨击,双方斗得厉害,温氏已调节和救助的口号在当地成立立法阁,让双方达到平衡,促使良性竞争。
虞家的结局就有些戏剧化,虞氏老夫人丶主母丶女儿全都被判刑,不光是温晁魏婴他们的的事,还有其他苦主报案。犹豫是法典成立之前的遗留,判的时候自然有所保留,但也够吃一壶了。至少以後出来作恶是不能了。
虞氏嫡系全部沦陷之後,被监禁的虞家家主在监禁地学了法典细则,提出诉求,告虞家旁系侵占!
在不少人准备看笑话时,温氏接了虞家家主的诉求,成立专项组,清查虞家世代産业的继承范围。
最後,虞家旁系不少已侵占罪被判刑,家産再次分割,虞氏家産一半被强制执行赔偿给苦主,另外一半由虞家家主自行分配,明言在各家没有触犯法典的情况下不干预各家内部资源分配。
所有家族都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就连虞家家主自己也没想到,原本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其他人好过,没承想,自己监禁的日子还挺滋润……?
相比虞家家主,虞家主母简直就惨很多,没有虞老夫人的嫁妆丰厚,也没有虞紫鸢有对儿女依靠,丈夫也是个自私自利的货,她只能在监禁地默默垂泪,一日池绾听她怨天尤人,自言自语的唠叨,忍不住提醒一句:“你和虞家家主并未和离,他的家産自然与你共享。”
虞家主母苦着脸看她,池绾轻轻的飘走,留下一句:“没事多读书,哭能吃屁?”
正所谓人的潜力无穷,眼看着婆婆小姑子一个个吃好的喝好的还骂天骂地,作为没吃没喝还被呼来喝去的虞家主母,想到自己儿女死完,孙子也不知改了哪家的姓,回头一看这一辈子啥都剩,还得装孙子。何苦来哉!
继虞家侵占罪之後和离案与抚养费也是赚足了眼球,虞家主母努力听课,终于在一日奋起!要与虞家家主和离,要孙子的抚养权并抚养费,并要求见儿媳,若不见就告她遗弃罪。
好不容易再找了人家的虞氏长媳不得不来见前婆婆,并将自己儿子暂时接回身边,想着婆婆给的寄养费,又觉得没什麽了,好歹是自己儿子嘛。
被再撕掉一层肉的虞家,家业急剧缩水,彻底没落。一起监禁的虞家老夫人和女儿虞紫鸢气得合起来对付前儿媳(前嫂子),不过这里没有她们发挥的机会,胡搅蛮缠,尊卑贵贱在这里就是笑话。
温氏将虞家案作为典型,发放邸报,再次推行修真法典。法典细则上的继承丶和离丶抚养等字样首次进入百家眼里。
温氏百家大比也在种种案例的讨论声中拉开序幕又落下帷幕,相比这些切身相关的利益,温氏举行的百家大比,在不少人眼里只是一群孩子的打闹而已,三两天就结束了,能改变什麽?
岂知人的记忆就是如此奇妙,一次是冲击,再次是加深记忆,然後三次丶四次丶五次丶无数次,这些孩子对温氏的修真法丶对那些可笑的口号将形成不可磨灭的印象,当这些印象根深蒂固丶植入灵魂,便很难再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