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伸手指江澄,道:“他骂我,揍他!”
温宁小心翼翼的看江澄一眼,然後道:“公丶公子,他是江丶江宗主。”
“我管他什麽宗主!你打不打,不打我叫我家二哥哥打你了!”魏婴哼道。
江澄看见温宁瞬间想起金子轩之死,又想起江厌离重伤垂危,莲花坞的血海深仇,手上的紫电忍不住冒灵光,“好啊!金麟台没把你这死人灭了,我来!!”
江澄丝毫不顾温宁旁边除了有个魏婴,还有个不到四岁的小娃娃,紫电利如闪电朝温宁抽过来。
魏婴没想到这人真敢,这可是乱葬岗,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敢在这撒野?哦!估计是那个小弱鸡!
“温宁!你要是不还手,我和阿苑可就要伤到了。”
魏婴话刚落,温宁就挡在前面受了这一击紫电,倒飞出去砸到地上。魏婴和阿苑倒是没有半点被伤到,但是魏婴只想骂人。
阿苑看见温宁被打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宁叔叔~”
江澄见温宁如此不堪一击,毫不还手,半点没觉得人家老实,反而冷笑一声,紫电聚起又要一击。
魏婴翻了个白眼,将阿苑朝温宁一抛,“接着阿苑!”
说完也不管温宁接没接住,轻喝一声,“夷陵!”
一柄黑棕色的剑从伏魔洞内飞出,落在魏婴手里,魏婴扬手就砍向江澄的紫电。
江澄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愉快的攻向魏婴,他眼里有着奇异的光,好像不是再与魏婴相斗,而是与曾经那个他总是比不上的魏无羡相斗。
魏婴就没想他那麽多了,他就想着揍人,然後完了再揍尸!
江澄估算的极好,魏婴年纪不大,看上去刚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与曾经的魏无羡像极了!他能打败他!他比得过!
然而事实就是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哪怕江澄拥有了一颗极品金丹,他终究被一剑抽在脸上,掀翻在地。魏婴并没有对他下手,用的也只是剑身,可是对江澄来说这是侮辱,是魏无羡给的侮辱。
魏婴收剑回鞘,俊朗洒脱的身姿立在木桩上,见江澄愤恨阴沉的半跪在地看他,右脸上一道剑身的痕迹格外醒目,还有锋利的剑身留下的两道血痕。
“看我作甚?你想勒断我脖子,我大度只抽了你一下,你不该感激我吗?毕竟我可没要你的小命啊!”
江澄站起来,道:“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魏无羡从来不敢打我的脸!你这个冒牌货居然敢……”
魏婴呵呵笑道:“我又不是魏无羡。江宗主,咱们讲道理,你是怎麽觉得我要站在那任你打,或者一定不会抽你的?”
江澄握着拳头,牙根咬紧,“魏无羡平时就是这麽教他的狗的吗?!不知尊卑礼数,毫无教养,大庭广衆不知廉耻的与一个男人勾搭!”
魏婴龇牙一笑,拔出“夷陵”,“很好!你成功的引起阿婴的注意了!咱们现在来玩个愉快的游戏叭!”
魏婴话音一落,挽起一朵漂亮的剑花,向江澄袭去,目标胸口。
江澄没想到魏婴动手毫无预兆,连忙还击,两人几个回合之後,江澄被魏婴用符箓定住,魏婴在江澄的怒骂声中舞了一出洒脱飘逸又古朴简易的剑法。
等魏婴舞完收剑,走回木桩,江澄的上衣全裂开碎了,胸口和背後的皮肤绽开“嘴贱”和“”无敌”四个大字一前一後爆开,鲜血让这四个字醒目极了。
温宁抱着阿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光是为江澄身上的字,更为魏婴的剑法精妙,这四个字不论落笔还是走势都极为顺畅,每一处恰到好处只伤及皮肉,没有半丝生命危险。
阿苑更是拍拍手,“婴哥哥棒!好看!!”
江澄被定住虽然看不见自己身上,但他能感觉皮肤上的刺痛,忍不住继续破口大骂起来。
魏婴掏掏耳朵,吹吹手指,“温宁,我觉得我想一剑戳死他。你觉得好不好?”
温宁摇头,“公子,公子他不丶不……”
魏婴哼道:“既然你觉得不好就立刻把他扔下山,不然我控制不住我的手了。”
温宁知道魏婴没看玩笑,当即将阿苑放在地上,扛起破口大骂的江澄就往山下跑。
温宁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倒是让魏婴好奇,“你扔哪了?这麽快。”
“大丶大街上。容丶容易被发现。”温宁道。
魏婴挑眉,有些好奇,“你没给他买快布遮遮?”
温宁纠结道:“家丶家里的钱不多,要留着丶着建门派。而且江丶江宗主有钱的。公子丶觉得要丶要遮吗?”
魏婴呵呵笑着摇头,“不用丶不用。”走到温宁面前拍拍,他的肩:“不错,有前途。今天就不揍你了!!等明天魏无羡治病回来,咱们下山搓一顿,庆祝庆祝。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