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是丝毫不知道错误的鸡掰猫。
“又想打架吗?”
没理两个又快打起来的dk,森鸥外一把将河道里的东西甩在了木下面前,“我来那么早可不是光为了看戏的。”欣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又不急不慢地说道,“这是你的东西吧?这么不入流的方法,还是放起来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四人将木下田野提回了书房,给木下太太一个安心。
书房内,毛毯被几人滴落地水渗透,但是没人在乎这一点。
木下田野沉默不语,从头到尾也就一句话,“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跟我们出去。”森鸥外横刀直断,不想跟他过多废话。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木下坐在他们面前佯装不解,“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们想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你应该很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幻境。”森鸥外坐在他的对面,其他三人配合着包围了这个男人,防止再一次出逃。
男人撇过头,躲避了他的追问。
“你的腿,五条家可以为你寻找合适的义肢,钱也可以帮你解决。”五条悟坐在后面有些不耐烦,一个小任务被他们耽误了那么久,不太合适。
“这里有我的家人,有我健全的身体,有我梦寐以求的生活,这点你们已经体会到了不是吗。”我为什么还要出去呢?话语没说几人也明白过了他的意思。
“假的终究是假的,只存在于一处的幻境,自己欺骗自己,有意思吗?”
虽说体会到了奇妙的家庭气息,可是这种虚妄之物又有何留恋?现实才是真实存在的,像这种只会生活于自己幻境中的懦夫要不是与自己紧密相连五条悟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到这种程度上。
“我们直接带着他强闯出去,怎么样?”五条悟笑得嚣张,向夏油杰示意道。
夏油杰摇摇头指了指沉默的男人,此刻他双眼通红,目眦欲裂,明明是一幅生气的模样但是眼睛中却含有泪光。
“你们是天之骄子。”男人悠悠的声音传来出来,“自然有资格说这句话。”
“可是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觉醒了能力的小孩儿罢了。我的父母死于咒灵手下,死无全尸,我连他们的尸体都没能见着。我也不愤恨。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咒术师,如果我能再强一点,是不是我就能保护更多的像这样的孩子呢?”
“我可努力了。别人说我仅仅只是能成为三级咒术师,但是我硬是靠能力爬到了准二级咒术师的位置。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保护他人。”
男人的语气平静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遇到了我挚爱的妻子,我拥有了我的孩子。虽然他们只是普通人但是我们依旧相处的很好,她很理解我,而我的收入也可以给我们带来幸福的生活。”
“我经常在想如果我死了,也可以保证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锦衣玉食。”
“我从没想过我能活到老年。但是我希望我的家人们可以所以我每次回家都十分小心,就怕咒灵盯上了我的家人。”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或许就前辈们所说的,咒术师一生都充满着悲剧。”
语气中渐渐地带上了哭腔,四人注视着这个狼狈的男人,有些压抑,他们能猜到生了什么。
“我出完任务回家。迎接我的不是开心的,充满兴奋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而是躺在血泊里,看不出人样的,扭曲的,如绳索的尸体。”
木下讲述着往事,所有的一切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我的孩子为了保护他的母亲,率先死在了前面。而我的妻子被困在一个茧蛹之中,苦苦挣扎。那个咒灵在玩弄着我的妻子。就在我的面前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活活解剖了出来。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安儿。他在咒灵手中向我求救。”
“但是我又能做到什么呢?那是一个一级咒灵。我拼了命的想杀死它,可是却无济于事,我根本撼动不了,我连它的一只手都砍不下去。我只能看着我的妻子死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脸上充满着绝望,鲜血直流,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我的孩子被他放入了口中。被,被嚼碎了。我都到了咒灵的面前,但是我却只能看着。仿佛一个被束缚了的鸡仔,毫无还手之力。”
“我的双腿也在中失去了。我用手扒着向他们挪去,我的手连骨头都出来了,我的手筋被咒灵恶意挑断了,我甚至希望我也能死在那里。毕竟我连为他们复仇的希望也没了。”
如泣如诉,声音哭厉。
“我太弱小了。连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那么努力。我奋斗了十余年,却只是一个准二级咒术师。但是你们是天生的特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