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中多了几位妹妹,事务的确比从前繁冗了些。只是妾身尚能应对,暂且无须劳烦宜妃。”
淑妃干笑了两声,脸色却已是难以挽回的颓败。
“如此甚好。”裴淮眼风淡淡地扫向淑妃。
“皇上若无其他吩咐,妾身便先告退了。”
因着保持姿势太久,淑妃起身时禁不住踉跄了一下,裴淮却仿佛没瞧见般无动于衷。
淑妃转头狠狠瞪了姚采女一眼,示意宫人赶快拖她下去。
撵走了不相干的人,裴淮倒也不再冷着脸,食指点了点身旁的檀木椅,“坐罢。”
裴淮望着沈韫珠,想起她方才悄悄偷懒的样子,不由轻笑了一声:
“娇气。”
此话一出,沈韫珠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还留在内室里的姜德兴。
只见姜德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她,沈韫珠顿时汗毛直竖。
“外头天色将晚,妾身也该回去了。”
不等裴淮开口,沈韫珠飞行了个礼。
“妾身告退。”
说罢,沈韫珠红着脸,扭身逃之夭夭。
裴淮瞧沈韫珠跟个兔子似的跑了,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奈,不禁笑骂道:
“她有什么可逃的?”
“苏才人脸皮薄,这是害臊了呢。”
姜德兴嘿嘿笑了一声,当即被裴淮反手拍了一巴掌。
姜德兴抬手扶住帽檐,连忙讪笑着打开食盒,问:
“这是奴才刚取来的透花糍,苏才人还没来得及尝,您看可要给才人主子送过去?”
裴淮点点头,又吩咐道:
“另去库房取一斛珍珠,一并赏给她。”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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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珠扶着画柳的手走出绛云馆,面上羞怯之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愉悦。
“小姐故意露个破绽,姚采女果然上钩。”
画柳想起姚氏姐妹方才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捂着嘴偷笑。
“姚采女这么一搅和,倒也省得那人天天叫我过去。”
沈韫珠眯起眼望向远处的画阁朱楼,冷笑道: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热起来,我可不乐意陪他唱那劳什子的《西厢记》。”
话音刚落,画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教沈韫珠自个儿闹了个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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