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厅旁的小石子道上,公孙先生和王朝还在默默旁观,不由暗叹:都说展南侠闯荡江湖,经验丰富,怎么还是被白玉堂给糊弄过去了?
我扶你进去坐会。展昭见他眉头蹙的紧,终于缓和下了表情,声音也忍不住温柔了起来,侧过身扶着人慢慢进厅。
公孙策看了王朝一眼,勾着手指示意对方靠近,随即侧耳悄悄跟他说了几句话。
先生,这王朝听完微愣了片刻。
公孙策笑着瞅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是。王朝下定了决心,立即沿着小石子过道飞快的往后院跑了。
展昭扶着白玉堂进厅坐下,公孙策紧接着就进来了。
公孙先生步履轻松,微微偏着脑袋望着坐在靠椅之上的人,此刻展昭正蹲在白玉堂脚旁,手已经掀开了白玉堂的衣摆,摁着他的小腿一步步往下,想给他检查伤势。
白五爷这是伤着了?公孙先生难得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直盯着他二人看。
白玉堂抿唇,忍不住嘘咳了一声,努力回避着公孙策的打量,心里暗衬:先生在此,恐怕会穿帮!
展昭绯色的官袍衣摆随着他蹲下的举动如今已落在地上,他依旧半垂着头,墨散落在肩膀上,神情认真,双手正探查白玉堂腿上受伤的地方。
白玉堂感受着展昭双手的触感,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展昭检查完一番才疑惑的抬头:白玉堂,你伤着哪了?
白玉堂薄唇微抿,对上展昭明亮清澈的双眸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孙策接道:展护卫,白五爷这估摸着是牵引过度,经脉不顺,等会学生针灸一下就能恢复了。
展昭缓缓起身,见公孙策脸上浮起来的笑容,当下已经明白了一二,可到底没表现出来,而是往旁边移开了位置,假装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白玉堂道:白兄,不妨让先生看看?
白玉堂哪里敢让公孙策看,他根本就没伤着,何况森*晚*整*理公孙先生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先生如今为什么还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呢?白玉堂越想越不对劲,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妥。
这时候王朝气息微乱地跑来了,手上还抓一小捆牛皮包。
白玉堂眼皮一跳,就见公孙策接过王朝手上的牛皮捆包慢慢展开,里面赫然摆满了长短与纤细程度不一致的银针。
这是公孙先生的利器!
上一世白玉堂见过公孙先生除了给求医的患者使用外,这东西大多都戳到庞统身上了。
庞统若说错话惹公孙策不悦了,保准就会见到他正在掏银针。
先生,我没,没伤着。白玉堂咽了咽嗓子,早就把一双腿缩回去了,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嘛。
展昭站在一边忍俊不禁,刚开始他没看出来是因为太着急了,关心则乱,这才导致这回又被白玉堂戏弄了一次。
公孙策已经拿出了一根细针捏在手指尖,耐心道:白五爷,你放心好了,学生下针很准的。
猫儿!白玉堂大喊。
展昭不为所动,索性在一旁闲坐下来看着,满心却是在琢磨着关心则乱这回事。
只是公孙策到底没扎下去,以白五爷的身手自然轻而易举就能避开,但是他没躲,公孙先生也没扎城,因为这时候包大人回来了。
包拯的爽朗的笑声还没进门便传进了厅内。
展昭第一时间起身,公孙策不闹白玉堂了也收好了银针,白玉堂反应过来也赶紧站到了展昭身边。
公孙先生,今天这么热闹。包拯提着还未换下来的朝服腿摆走了进来。
公孙策把牛皮捆包放怀里揣好了,俯笑道:大人,明日就过年啦,学生看展护卫身旁都没个人做伴,想着过完年给他说说媒。
展昭一噎,耳尖忍不住微微泛红,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着去看白玉堂,这才无奈道:先生,你怎么又打趣起展某来了。
白玉堂眼睛都瞪圆溜了公孙先生,先生,你故意的呢!
公孙策在心里直乐,要是真给展护卫说个媒,白玉堂,我看你怎么办。
如今公孙策也不继续瞎琢磨暗思衬了,愈确定白玉堂就是对展昭有意,要不然凭他这个性哪能愿意留在开封府虚度光阴!只是看展护卫这副表情,好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怕不是只是把白玉堂当成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