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宝用力点头,像个小卫士一样站到了盛之意身后不远处。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和哭嚷声由远及近。只见五六个男男女女,簇拥着一个哭天抢地、拍着大腿干嚎的中年妇女闯了进来。那妇女正是刘艳红的母亲,刘婆子。旁边跟着刘艳红那个唯唯诺诺的父亲,还有两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应该是刘艳红的兄弟。他们手里果然提着几只风干的鸡鸭和一篮子鸡蛋,但脸上那蛮横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道歉的。
刘婆子一看到站在廊下的盛之意,哭声更大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她的表演:“哎哟喂!没天理了啊!城里来的小姐欺负我们乡下人啊!把我家艳红打得鼻青脸肿,还勾引男人把她赶出来!这让我们老刘家的脸往哪儿搁啊!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赔钱!不然我就死在这儿!”
她一边哭嚎,一边偷偷拿眼瞟盛之意和病房方向。
那两个刘家兄弟也撸着袖子上前,一副要动手的架势:“盛之意!你他妈敢打我妹?今天不赔个千儿八百的,这事没完!”
“对!还有朱霆!缩在里面当什么缩头乌龟?滚出来!”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庭院里的其他仆役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但眼神里都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盛之意看着这出拙劣的闹剧,气得反而笑了。她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那伙人面前,目光如同冰锥子,一一扫过他们。
“说完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人的寒意,瞬间压过了刘婆子的干嚎。
刘婆子被她看得心里毛,哭声不由得小了些。
盛之意抬起拐杖,指着坐在地上的刘婆子,又指向那两个撸袖子的刘家兄弟,语气平静得可怕:
“第一,刘艳红是自己作死,跑来撒野,被傅管家‘请’出去的,跟老娘没关系。她脸上的伤?那是她自个儿摔的!不信可以去问那位李主任!”
“第二,勾引男人?你闺女带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跑到妹夫养伤的地方,是谁不要脸?这事儿要是传回屯子里,你猜大家会骂谁?”
“第三,赔钱?”盛之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扬起拐杖,狠狠砸在旁边放着鸡鸭的篮子上!
“哐当!”篮子被砸翻,里面的鸡鸭和鸡蛋滚了一地,蛋液横流!
“就凭你们这几只破鸡烂蛋,还有这张满嘴喷粪的破嘴,就想来讹钱?!”盛之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谁给你们的狗胆?!”
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和狠辣举动,把刘家人都吓住了。刘婆子忘了哭嚎,刘家兄弟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盛之意拄着拐杖,逼近一步,目光如同看着一群臭虫:
“我告诉你们!立刻!马上!给老娘滚出这个院子!”
“再敢在这里撒泼放屁,污言秽语吵到我男人养伤……”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老娘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牙全敲下来,塞回你们屁眼里!”
“不信,你们就试试!”
狠!太狠了!
这毫不掩饰的、带着血腥气的威胁,配合着盛之意那疯批的眼神和气势,彻底镇住了刘家人。他们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想来讹点钱,没想到碰上了个真敢下死手的硬茬子!
刘婆子吓得脸都白了,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刘家兄弟更是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滚!”盛之意再次厉喝。
刘家人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地上的鸡鸭鸡蛋了,连滚带爬,互相推搡着,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别院大门,比来时度更快。
庭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群目瞪口呆的仆役。
盛之意拄着拐杖,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仆役:“看什么看?收拾干净!”
仆役们连忙低头,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
盛之意这才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经过朱大宝身边时,看到他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里面充满了崇拜。
她心里那点因刘家人而起的暴戾,莫名消散了些。她伸手,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啥?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这么干!懂不?”
朱大宝用力点头:“懂!”
盛之意走回病房门口,对上朱霆那双深邃的、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眸。他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全部动静。
她撇撇嘴,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啥?解决了!吵到你了吧?赶紧睡你的觉!”
说完,她也不等朱霆回应,自顾自地走进病房,拉过椅子坐下,仿佛刚才那个煞神附体的人不是她。
只是,在她低头的瞬间,没人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护崽母狼般的凶狠与快意。
刘艳红,还有刘家这群蠢货……
真是,丢人现眼!
不过,经此一闹,至少能清净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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