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又惊又喜,随后理智被气愤取而代之,“当然赖你,贺驰,你给我滚去书房。”
但对着姜以宁,林舒声音却温柔得不像样,“以宁,你先进来坐一会。”
许是担心自己吓到姜以宁,林舒挤出一抹笑容来,看向贺驰时,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姜以宁不安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书房。
贺裕文泡了壶茶来,妻子最宝贝的学生变成了儿媳妇,说真的,贺裕文怎么都没想到情况会变成了这样。
“以宁,你先喝杯茶,不用担心,你林老师顶多就是教训他几下。”
客厅里就贺裕文跟姜以宁,贺裕文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看了眼时间,也快到中午了。
“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中午给你跟贺驰做饭。”
刚好姜以宁也犯难怎么跟贺老师独处,也明白他是给自己空间,便道,“谢谢贺老师。”
贺裕文离开后,姜以宁放下茶杯起身。
方才林老师是拿着鸡毛掸子进的书房,姜以宁担心贺驰真的会挨打,便放轻脚步走过去。
此刻,书房里,林舒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她看着眼前的贺驰,他五官遗传了他父亲,深邃硬朗,但脾气秉性却跟他们两人都不同。
贺驰从小就桀骜冷傲,不肯听从家里面的安排,后面执意去当特警,出任务时差点回不来。
凌彦跟贺驰是多年的兄弟,两人一起入的警队,那次出任务,凌彦不幸牺牲。
也因为这件事,贺驰奶奶说什么也不同意贺驰再待在队里,闹绝食来逼贺驰离开警队。
她也没少为这个儿子操心,即使不愿意,也睁只眼闭只眼,让贺驰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林舒隐忍着自己的脾气,冷静的开口,“贺驰,你不该拉着以宁胡闹,以宁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贺驰沉默,父母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习惯了安稳踏实的生活,在他们眼里,他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是叛逆。
他语气沉静的开口,“妈,我知道,但我这次真不是胡闹,我跟姜以宁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领的证。”
“不先告诉你,是怕你不同意我们领证结婚。”
林舒哼了声,“知道我不同意你还结?”
闻言,贺驰轻笑了声,“妈,瞧您说的,您不同意我就不能结了?”
贺驰补了句,“大清已经亡了,现在婚姻自主。”
见他不肯认错,林舒生气,“对待婚姻要认真负责,贺驰,你都快要到而立之年了,做事还是这么儿戏!”
“你怎么知道我对婚姻不认真?”
林舒忍不住拿着鸡毛掸子往贺驰身上去,“你要是认真就不会不声不响的拉着以宁去民政局领证,你们两个才见几次面?”
“以宁是个好孩子,她可以找个懂她,疼她的人,你这是害了她!”
贺驰没有闪躲,就这么站着任凭林老师将鸡毛掸子挥他身上,这点痛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听着里边的动静,姜以宁慌张的打开书房的门,挡在了贺驰前面,“老师,不怪贺驰,领证是我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