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花见月后背硬生生的被太宰治这几句话说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真是……”
太宰治捧着花见月的脸,亲了一下花见月的唇角,轻声说,“小月,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一起解决的。”
花见月几乎就要避开太宰治的吻和那双眼了,可他看着太宰治,好半晌才垂下眼睫,“没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太宰帮我解决的。”
解决不了的事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太宰治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他意识到花见月封闭着自己的内心,绝对不愿意吐露出的事绝对和森鸥外有关,甚至对花见月来说,绝对是很大的影响。
他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时候花见月才十五岁,那个时候森鸥外对花见月的宠溺肉眼可见,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父子。
那么现在……在他离开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让花见月搬出港口黑手党,拒绝森鸥外提供的住所宁愿租房,又是因为什么而在被人欺负之后也不想让森鸥外知道?毕竟曾经的花见月但凡有点委屈都要和爸爸诉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花见月如今如此抗拒着提到森鸥外?甚至拒绝叫爸爸……
太宰治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最不可能却似乎又最合理的猜测,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的话……这个看起来美丽又柔弱的少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经历过许多的挣扎,还有绝望。
太宰治把花见月拢在了怀里,“今天晚上跟我回去怎么样?”
花见月有些发懵的抬眸,“为什么?”
“当然是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啊。”太宰治说,“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花见月怔忪了一下,这两天都是森鸥外和他一起睡的,森鸥外没有再对他做过什么了,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有些难以入眠。
不仅仅是身体想要获得性。爱,更重要的是,他看待森鸥外还是无法纯粹的做到把森鸥外只当做一个普通男人。
他抓着太宰治的衣服,声音很轻,“太宰,你那里的隔音好吗?”
他如此的……如此大胆的询问着。
太宰治的目光掠过一丝幽暗,他低头把脸埋在花见月的颈项,“心理医生没有给出其他的治疗方式吗?”
“……你不想吗?”花见月有些迟疑的想着,若是太宰治不愿意的话他得去找谁。
魏尔伦吗?可上次他让魏尔伦帮他之后森鸥外很生气,以至于他和森鸥外的关系被一步步被推到了现在。
森鸥外是万万不行的,可若是其他人……
“这段时间……”太宰治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垂,是过分亲密的姿态,“你一直忍着的吗?会很痛苦吧?”
花见月沉默了片刻摇头,他说,“没有忍着。”
这件事他也没办法和太宰治说谎,他只是不能说出森鸥外的事而已。
太宰治的目光微暗,“没有忍着的意思是……小月找了其他人帮忙,是谁?中原中也?”
提到中原中也,花见月忽然就想起了影院里黑暗中的那个吻,他其实感受到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摇头,“不是,不是中也。”
“芥川?”太宰治轻轻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虽然那家伙总是说讨厌你,可是你出现的时候,他的视线却总是跟着你走……大小姐你有感受到吗?”
花见月又迟钝的摇头。
他当然不认为芥川龙之介喜欢他。
“应该也不是织田作。”太宰治慢慢地排除着,“毕竟他这段时间也没有去找过你……”
花见月抬眸看着太宰治。
“是地下的魏尔伦?”太宰治注意着花见月的表情,“还是……”
未尽的自然是森鸥外,但太宰治没有说出来,他注意到提到魏尔伦的时候花见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后面那个没有说出来的名字却让花见月的身体都轻颤了一下。
顿时太宰治的心头一沉。
果然……果然是他所想的那样。
森鸥外。
他压了一下自己心头的情绪,才用一种慢悠悠的却又带着醋味的语气说,“果然是魏尔伦啊……早知道不让你发现他在那里了。”
花见月的心下微松,他含糊不清的支吾了两声。
“我没有不愿意。”太宰治又说,“但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会让你不舒服……等会我们可以去便利店买东西,隔音也不错,我也做了很多功课,到时候不会让你难受……”
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这个话题对花见月来说终究还是有些羞耻,他抬手捂住了太宰治的嘴,睫毛晃个不停,他小声说,“太宰,不用买……”
太宰治一顿,垂眸看着花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