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宇智波鼬已经是尽人皆知的天才,看见他之后,那些小孩自然不敢再做什么,一窝蜂的跑走了。
花见月没有感受到多少气息,他只是抓着手中的盲杖,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被人从另一边扶住了手,“前面有石头。”
“……谢谢。”花见月转过头,声音轻轻地,“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叫花见月。”
“我是宇智波鼬。”男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闷,“我知道你。”
“我也知道你。”花见月说,“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你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对吗?”
宇智波鼬嗯了声,他的话似乎不是很多。
花见月的话也算不上很多,这会儿也只是小心地缩了缩手,“谢谢你,不过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松了手,跟在花见月的身后,一步一停的把花见月送到了家门口。
花见月又回头问,“你还在吗?”
宇智波鼬嗯了声。
“那么,要进去吗?”花见月弯了弯眸,“或许我请你喝杯蜂蜜柠檬水?”
宇智波鼬脚步一顿,跟进来,他看了一眼这间屋子。
所有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下面刻着字迹,花见月只需要摸一下下面的文字就知道上面放的是什么了。
“这些是谁刻的?”宇智波鼬问。
“是卡卡西。”花见月回答,“他说这样我就不会放错地方了。”
宇智波鼬坐下来,他看着花见月毫不滞涩的动作,看起来完全适应了黑暗,或者说在这间熟悉的屋子里对花见月来说很有安全感。
他盯着花见月的一举一动,又慢慢地转过脸,“以后如果还有人欺负你的话,你都可以告诉我。”
花见月正把柠檬便丢进水杯里,听见这句话,他轻轻地笑,“谢谢你哦。”
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好像宇智波鼬说的是一句客套话。
第二次见到宇智波鼬,是花见月在帮隔壁家腿脚不便的阿婆牵羊,瘦小的孩子如同被羊拖着走的,,阿婆在旁边急得不行,连连叫着花见月的名字。
宇智波鼬从旁边抓住了那条绳子,轻易地把挣扎的羊拉了回去,阿婆连连道谢,说平时小羊都不那样的。
花见月很不好意思,“谢谢你哦,请你吃拉面吧!”
宇智波鼬的目光从花见月的手上扫过,他拉了一下花见月的手摊开看,“磨破了。”
被宇智波鼬一看,花见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他鼻尖一酸,眼泪啪塔一声掉下来。
宇智波鼬被吓了一跳,“……你别哭,我帮你处理一下。”
花见月哽咽了两声,“对不起,不麻烦你了,我能自己处理。”
宇智波鼬只是伸手把花见月拉进了屋子里,“你家的药放在哪里?”
花见月无法被查克拉治疗,只能用普通人最普通的治疗方式,因此家里常备着基础药的。
宇智波鼬抓着花见月的手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说,“我听妈妈说,你父母以前和他们关系还不错。”
花见月微愣,他没说话。
“而且,那个时候我妈妈和你妈妈都怀着孕,还开玩笑说订个娃娃亲。”宇智波鼬说这些话的时候耳朵有些红,但花见月看不见,“只是后来,你们常年不在村子里,这些事也就忘了。”
花见月轻轻眨了眨眼,他说,“还好没订娃娃亲呢,我们都是男孩子,又不能结婚。”
“……”宇智波鼬的声音很小声,意外的有着这个年龄的害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花见月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只知道,他和宇智波鼬见面的时间莫名越来越多了,偶尔身后还会跟着宇智波佐助这个小尾巴。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有过去很久。
旗木卡卡西问他还喜不喜欢宇智波鼬,他该怎么说呢?毕竟是同龄人,是会对他表达关爱的同龄人,他或许对宇智波鼬有着一点朦胧的喜欢,可这些喜欢刚刚发芽又缩回了土里。
他一直以来都是渴望有个能陪伴他的家人的,现在想想,其实一开始宇智波鼬就很不合适。
或者说,他想要的陪伴……忍者都是做不到的。
除非有一天能彻底和平下来。
他这么恍恍惚惚的想着,慢慢地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旗木卡卡西伸手,在黑暗中将花见月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从小看着的小孩长大了,漂亮柔弱却又尤其坚强,他不可避免的有了别的想法。
旗木卡卡西低下头,轻轻地蹭过花见月的发丝想,他只是怕突然说出来会吓到花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