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芽生赶紧清了清嗓,一并将某人已经探入衣服里的手给拽了出来,在迅速地整理好凌乱衣服后,她起身问道,“怎么啦,乖宝?”
得到询问的小惠了然地放下双手,小跑进屋中,并在甚尔犀利且无声的注视下,扑到芽生的怀里,然后亲昵地说道:“悠仁说要来找我玩。”
“来家里吗?”
在提出问题后,芽生紧跟着就想到了什么,马上若有所思地看向脸又黑了一个度的甚尔。
惠摇摇头,揽住芽生的手臂说:“我们去楼下的公园里玩。”
芽生又瞥了眼甚尔,发现这人跟变脸似的已经在笑了。
噗……
芽生含笑亲了亲面前惠的脸,跟软乎乎的小孩头抵着头,然后说:“那妈妈让玉犬陪着你们玩好不好,玩累了的话就先跟悠仁一起去他家吃饭,晚上让爸爸去接你回家。”
“嗯!”
惠乖乖地点头,眼睛也开心地亮了起来。
“那记得到了悠仁家以后,和悠仁一起盯好倭助爷爷,让他少抽烟。”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惠举起手掌,认真地比划在脑门前。
——虎杖香织,家住宫城县,普通的家庭主妇,与丈夫虎杖仁和其父亲虎杖倭助一同生活,且家中还有一个小儿子,叫虎杖悠仁,年仅三岁。
这是在半年多前,禅院正弦通过芽生所拍下的虎杖香织的正脸照片,而查到的个人信息,并且其芯子中的羂索对芽生出手未果后的第二天,虎杖夫妻就确认已因车祸身亡。
一夜间,虎杖家便仅剩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原本芽生这边仅仅是将虎杖一家当作了无辜的受害者,说得更准确些,即羂索为了伪装身份而无差别选择的普通家庭,是同样不知情且遭受欺瞒的对象。
所以一开始,芽生也没打算再去惊扰虎杖爷孙二人。
只是为了仔细搜查虎杖家及其附近是否还有羂索所残留下的线索,而拜托了胀相过去再查看一圈,毕竟至今为止,能看到羂索脑袋上的缝合线并亲自和他打过照面的只有胀相和芽生本人,而芽生身为人类,若是鬼鬼祟祟地一直徘徊在居民区怕不是要被警察请去喝茶问话。再者,如果她想摸进虎杖家勘察详细情况也并不容易,于是这件事就顺理成章地交到了胀相的身上。
而意外也就发生在了这里。
谁都不清楚胀相脑袋里的哪根筋又搭错了。
到虎杖家蹲点了半个白天后,他就倏然神智恍惚地跑了回来,双手用力地扣住芽生的肩膀,情难自已地大声吼道:“那是我的弟弟!!”
芽生:……?
……谁是你的弟弟?
其他几位九相图不都原封不动地被保存在禅院家里吗?
再然后,胀相就仿佛情绪崩溃般,边痛哭流涕边抱住自己,有点委屈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憎恨,他哽咽地说道:“他伤害了我们的母亲还不够,如今竟然还在变本加厉地继续着他的恶行,害得我的弟弟……悠仁家破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