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都做了,那也没想过再洗白,还不如彻底坐实了这个名声。
孙母几人转头看向姚香玉,见她把门关上还堵在门口那,眼底都闪过一丝可惜。
本来她们想着多来几个人,把孙平凡和姚香玉给拖住,其他人进屋里搬东西的,谁知道姚香玉这么警惕。
姚香玉眯了眯眼,看着孙平凡手臂上的那只爪子,手指乌黑乌黑的,指甲里都是黑色的污垢,也不知道是积累了多久,沾染了多少脏东西。
有些东西架不住联想,姚香玉看着那黑漆漆的手指,联想了各种脏污,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她上前抓住孙平凡的手臂,将人给拎到了自己身后,恰好堵住门口。
众人又被姚香玉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王婆子以及两位舅母,都吓得倒退了一步,很怕再像昨晚那样子。
“既然大家那么闲,刚好天亮了,那我们进山一趟吧,万岁山的内围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野狗那东西虽然凶猛,但小心点还是能躲过去的。”
姚香玉说着,朝孙母几人露出一抹讽笑。
孙母略警惕地看着姚香玉,略慌乱地说道:“你个贱蹄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一把子力气就能为所欲为。想骗我们进山让野狗害死我们,你心肠歹毒,要谋杀婆母,我要告官。”
姚香玉往前走一步,看着孙母后退一步,心里不由好笑。
“那你去告吧,我等着。”
姚香玉伸出手正准备拉住孙母,却听孙母犹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屋里的人一窝蜂地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孙平扬顶着一头鸡窝头,衣服犹如糟菜干一样挂在身上,半眯着眼睛,四处张望,没见有什么奇怪东西啊!
孙母见人都出来了,她看着姚香玉,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右手却抓着左手手臂,龇牙咧嘴地呻吟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手断了,好痛好痛。”孙母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瞪着姚香玉一眼,便开始哭诉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我的手,哎哟,我的手好痛,一定是断了,你这臭娘们好狠的心,我不跟你进山,你就折断我手臂,好歹毒的婆娘!”
“我二十年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这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纵容那泼妇媳妇我这把老骨头。老天爷啊,您睁开眼瞧瞧吧,让雷公劈死这贱蹄子吧!”
别让差爷久等
姚香玉特别讨厌被孙母骂作什么贱蹄子、小娼妇之类的,特恶心。
但这次她都还没碰到孙母,孙母却像是脑子开窍一般,知道先发制人,先把污水给泼到自己身上。
姚香玉不由笑了起来,她还是小瞧了孙母呀,敢情经过了一晚的酝酿,她也想出了对付自己的法子。
“你笑什么笑,你还有没有良心,身为一个儿媳妇,竟然敢对婆母动手,你这该天打雷劈不懂孝道的贱皮子,你给我们跪下。”
孙月兰扶住孙母,冲着姚香玉大呼小叫起来。
王婆子见状,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也来了底气,走上前,朝姚香玉叫嚣道:“你一个当儿媳妇的,就该对婆母言听计从,小心休了你,看你能嚣张到哪去?”
姚香玉有再大力气又怎样,她也不敢真的伤了他们这些长辈,后果她承担不起。
姚香玉挑眉看着眼前这些本来害怕,然而此时又得意起来的人,这些人是觉得自己不敢真的动手?
她看着哎哎叫的孙母,心里冷笑两声,既然对方说自己伤了她,那不如她的意怎么成呢?反正她有钱,大不了再去看大夫。
身后的孙平凡在孙母捂着手叫唤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又见姚香玉的表情,心里不由一沉,就怕她冲动。
他冲了上来,将姚香玉给护在身后,冲着还在哭嚷的孙母喊道:“别再叫唤了,香玉刚才分明就没碰到你,你想蒙谁呢?”
孙平凡这话一说,孙母就哭嚎得更大声了,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安静的清晨,传得很远很远,起码孙二叔家和三爷爷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天啊,我这是生的儿子吗?分别是仇人,就护着这不知道哪来的小贱人,就这样作践自己的亲娘,老天爷啊,收了这两个小贱人吧。”
孙母没想到孙平凡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护着姚香玉,冲自己大吼大叫,心里更是不满,觉得自己今日必须把这婆婆的威风重新给摆起来。
孙平凡听着孙母这叫喊,心里很是不得劲,“我才觉得我不是你的儿子,有你这样作践自己儿子的吗?”
“我的婚事,你从来就不关心,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好不容易娶回一个媳妇,可是你是怎么做的,真的有把我当亲生儿子吗?”
孙平凡盯着孙母,一字一句地控诉道:“你是不是把我毁了才开心?我会变成这样,又是谁害的?谁家做母亲的像你这样?”
孙母没想到孙平凡不仅没劝说自己,反而拼命指责自己,心里也是非常的不爽。
“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的命是我给的,我当然又权力让你去做我想要做的事?否则我生你这儿子来作甚?”
孙平凡冷冷地看着孙母,胸脯上下起伏,孙母这样的话,这样想的人并不在少数,但说得如此直白,反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不远处的孙二婶听到孙平凡这边的声响,站在菜园子那瞧了好一会儿,就阻止了想过去看个究竟的孙二叔。
“你别过去,那边一团糟的,都是不省心的,让平凡两口子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