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桥听得一肚子火。
超市又不是她家开的,凭什麽先来就能把这地方全占了去!
太没道理了!!!
奈何时作岸还在对峙,他不好中途插进去。
“你老板什麽时候过来?”时作岸也被气得够呛,可惜深知自己的身手与他们二人相距甚远,也只好忍着不发作。
女人再次用鸟语与壮汉私语,随後壮汉从上衣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仔细核对过後,换成了男人来开口。
“#%…&…”
竟然是他们听不懂的鸟语。
旁边的女人也意识到这点,正准备帮他们翻译一遍,没想到还没张口就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夏奡打断。
他走向前,开始交谈。
这人装得浓眉大眼的,张口竟然也是鸟语。
剩下的衆人全都听不懂,只能目瞪口呆看着夏奡一个人与他交谈。
也只能通过夏奡紧促的眉头观察出他们疑似谈到了不愉快的地方。
半晌,交谈终于停下。夏奡退一步回来,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个短发女人。
“你好,我叫玛蒂尔达,我和安塞尔都是D国人,很抱歉他不会说国语。如果有什麽事情就来和我交流。”
玛蒂尔达笔直站在他们面前,为表示友好,伸出手。
“刚刚的事情是误会,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时作岸听後蹙眉,就这麽轻飘飘盖过去了?
他没伸手。
犹豫间耳朵旁凑过来一个声音:“先别和她起冲突,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夏奡压着嗓子在他耳边悄声说。
如此这般,时作岸只好也伸出只手,不情愿地同玛蒂尔达握了握。
随後,她与安塞尔便离开了楼梯间。
“啥情况啊?”他们走後,时作岸立马拉住夏奡的胳膊,追问。
但不巧他手抓的部位正好牵扯住夏奡刚才被砸的那块肌肉。
刚轻轻扯一下,就听他痛得冷嘶。
“你没事吧?”时作岸吓一跳,连忙绕到他背後,擡手就去掀他的衣服。
“诶诶诶,慢点!”
夏奡刚打算拦,就感觉背後一凉,衣服拜拜。
带着薄茧的手贴上他腰间温凉的肌肤……
诶?他伤到的不是肩膀吗?
差点以为是自己认知出了错,没想到身後那只手丝毫不害臊地在他後腰捏了一把,才慢慢挪到肩膀的位置。
顺着他的脊骨缓慢上爬,诡异的痒意让他汗毛直立。
“你干嘛!”直到实在难以忍受,他侧着没受伤的半边身体,一把抓住在他背後作乱的爪子。
夹带私货被揭穿,时作岸也稳如泰山,招呼宋子桥过来。
“宋子桥,你夏哥老乱动,我都没办法好好帮他检查伤口了,你过来帮我摁着他。”
“哎,好嘞!”他屁颠屁颠就跑过来,帮忙把夏奡伸向後面的手掰回去,又从上面拉住衣服,“夏哥,你都受伤了就老实些。虽然我很不支持你和时哥有身体接触,但现在是紧要关头,还是要以伤情为重啊!”
说着,还特意帮时作岸开了个手电筒,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
目睹全过程的江肆:……莫名其妙。
手电筒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内炸开,夏奡背上的伤也显露出来。
小麦色的皮肤上一块条状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