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在他面前装不了。
时作岸遗憾收回捂在後脖颈上的手掌,果然红色的痕迹已经褪去。
“你太不配合了。问你为什麽出去你不配合,让你陪我演戏你也不配合……”
“我——”夏奡想为自己争辩,但下一秒便被时作岸的惊世骇语堵住了嘴。
“别人追你你也不配合。”
?
夏奡脑袋发懵,像是被人放在烧水壶的壶口,水开後的蒸汽将他从上到下蒸煮了个遍。
“你说什麽?谁追我了?”
怎麽?这是在跟他装蒜?
时作岸以为自己已经开诚布公说的非常明显了,没想到这人得了便宜卖乖,在这假装清纯。
这让他有点生气。
“不配合算了。”
说罢,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喝了一口,透明的水将干燥的唇润湿。
旁边的包里放着一点吃的,是宋子桥他们带出来的。
他正打算起身去翻包里还剩下些什麽,这时呆滞半天的夏奡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地将他按回座位上。
大股的水从瓶口泼出,浇在时作岸衣服上。
湿透的纺织物黏在皮肤上,窗口透进来的风一吹,冰冰凉凉。
可面前人的视线又明亮到灼人,把他放在火炉上烤。
“你说谁在追我?!”夏奡一只膝盖插在他两条腿中间,手掌烫得惊人,抵在他锁骨的位置,将他压在椅子靠背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出闷响,一下一下,吵得人耳膜都要被刺破。
时作岸还在生气:“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那就是你了!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这用来反驳的话竟反而变成了夏奡给他“定罪”的证据。
夏奡凑得太近,呼吸都像是舔舐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他还想躲,但後脑勺已经紧紧压在靠背,躲无可躲。
“……”
“你什麽时候开始追我的?”夏奡好奇地问。
不怪他,他确实没有任何“时作岸在追他”的感觉。如果他之前的日子有所察觉,今天早上肯定不会那麽难过,也肯定不会熬到现在。
“今天?哦,不,应该从昨天开始吧。”
“……”那怪不得他无所察觉。
原来那动静是在追人,他真以为是瞧他不顺眼,故意的呢。
他低头对上时作岸忽闪忽闪的眼睛,才发现这人的眼珠子原来不是纯黑,参杂了类似鸟雀羽毛的灰色,很漂亮。
瞳孔旁边一圈映出的只有月光和他。
-----------------------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到了终于写到了[捂脸笑哭]
下一章就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