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时作岸只感觉轻按在自己後脑勺的那只手掌力道突然加大,随後眼前一黑,一张俊俏的面容又压了下来。
该死的,这人果然没安好心思!
口腔与鼻尖再次被另一道气息填满,本以为这麽长时间以来自己已经彻底免疫了花露水气味,但没想到还是感觉被这浓烈的香味吞噬。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剩下相拥到难舍难分的两人与激烈的喘息声。
等夏奡餍足地抽开身体舔唇,才发现两人耳鬓厮磨间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时作岸被他压在身下,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头脑发晕,只能凭借肌肉记忆呼吸。
“喜欢你。”
不喜欢你!变态!!!
时作岸只觉得自己肺快炸了,嘴唇已经高高肿起,发麻,还带着明显的异物感。
想开口说话,却牵扯起嘴角,被尖锐的刺痛强迫闭上了嘴。
好嘛,现在心脏也要炸了,被气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夏奡絮絮叨叨诉说爱意。
这人自打踏出第一步开始,仿佛被打通了任通二脉,什麽腌臜话都能说得出口。
说到後面,时作岸也不得不修炼出独门秘籍,他说他的,自己全当耳旁风,不进脑子。
夏奡虽然碎碎念不止,激动的情绪仍然没发泄完,但看到时作岸眼皮打架,睫毛下的眼睛已然带着倦意。
“困了吗?”
“嗯……”连回答一个字都费劲极了。
夏奡看着他睁不开的困顿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柔声道:“那睡吧,等到时间了我叫你。”
有了他的保证,时作岸彻底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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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半,夏奡的手准时拍在时作岸的脊背上。
“起床了。”
时作岸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夏奡放大的俊脸,睡前那一个半小时太过火,导致他下意识就要往旁边躲。
毕竟嘴唇上的烙印到现在都还疼痛难忍。
夏奡笑着将人拉起来:“到时间了,收拾收拾去隔壁找他们。”
宋子桥和江肆算是撮合有功,给足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到现在门口都还没有传来敲门的声音。
十一点二十八分。
剩下两分钟是特意预留出来让他从梦中清醒的吗?
还怪有心的。
时作岸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短短两个小时的睡眠对正常人来说根本不够,更何况刚结束长达十个小时的超长工作时间,身体处于急需休息的状态。
他站起来,尚且感觉大脑并没有脱力昏睡的状态,四肢发软。
再加上条件有限,他几乎是正坐着睡了一觉,颈椎此刻跟断了一样。
“忍一下吧,等事情结束,好好睡一觉。”夏奡察觉他的不适,手再次贴上时作岸的後脖子,轻轻揉捏了几下。
“嗯。”
难受归难受,不可能让困意影响今天晚上的安排。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老李的斑斑劣迹,时作岸瞬间清醒了。
“走吧。”
“好。”夏奡目睹他逐渐亮起来变得锋利的眸子以及抿起的红唇,不由自主又在上面小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