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不是也没睡!”他要是睡着了怎麽还会一秒抓包自己。
夏奡将怀里的被子包拎开。
“我从小就挺独立的,据我爸妈所说,我刚上幼儿园那会儿就嚷着要一个人睡了。他们还很高兴终于甩开我这个小跟屁虫。”他聊起小时候的事,眉眼弯弯,“所以我真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时作岸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自己为何没睡着,却又好像是在回应前面宋子桥的疯话。
“那你不准明天早上起来甩包是我晚上翻身吵的你睡不着觉。”
……无语。
夏奡气得翻了个身,将後背朝向时作岸。
不再说话。
就在时作岸以为他睡着了,才又听到模糊的声音:“江肆的事你准备怎麽办?”
“啊?”
“宋子桥虽然容易冲动,但他怂。我看你正义凛然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想出对策了。”
“感谢你这麽擡高我的脑子。”时作岸真情实感地感谢。
“啊?原来没有吗?”
“……”傻逼。
“抱歉,我很诚恳的。”
时作岸脑子里迅速给自己写了篇八百字的小作文称赞自己,才平复怒火。
“我们三个大男人对上一个中年死肥宅,有什麽好怕的!还怕打不过吗!”
夏奡没料到他的想法居然如此朴实无华。
“我们三个是无所谓,但江肆一个姑娘自己独居,万一遭报复怎麽办?”
“让宋子桥24小时贴身陪着去,他不是巴不得这样吗?”
你是真不管他死活啊……
“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个办法。”时作岸脑子一转,忽略中间被当成阻隔物的被子,凑到夏奡耳边。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
听完,夏奡震惊。
“……可以是可以。”
“嗯?”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麽遵守法律法规的人。”
什麽话!
滚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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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迫不及待从床上爬起来。
尤其是时作岸,昨天睡了一个白天的结果就是晚上彻底失眠,前半夜规划起对老张的复仇计划,後半夜甚至趴在阳台上往下观察丧尸的动静。
後来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天一亮就把夏奡从床上拉起来,又往沙发上宋子桥屁股上呼了两巴掌。
“起床起床起床!”
“我去,时哥你变态啊!”宋子桥捂着屁股,满脸不可置信。
“就你这没有半点锻炼痕迹的屁股,没有任何人觊觎好吗!”
时作岸又去拍次卧的门,五分钟後,江肆揉着眼睛出来。
“怎麽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我想到办法对付老张了!”时作岸兴致勃勃。
说起这个,江肆就立刻清醒了。
“细说细说。”
四个人围坐茶几前,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