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橙光恰好在那个时候照向吧台,夏奡的眼睛猛地一下接触强光,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上下睫毛像脆弱的蝴蝶翅膀,细细小小地颤抖着。
奇怪了,他分明就喝了一口酒,酒劲儿这麽大吗?
没等脑子昏沉的某人反应过来,胳膊的主人便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玻璃残渣。
“……我干的?”
仿佛刚刚那一下胳膊没有任何触觉,不能相信这满地的酒液是自己的作品。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说你——唔?!!”时作岸毕竟只来得及喝一口酒,刚恢复理智准备与这人争辩,结果夏奡的举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蒙了一层浅浅雾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功能已然罢工。
他机械性的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随後对上时作岸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嘴,右手抓住他的後颈,嘴对嘴凑了上去。
“唔——”
透明的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划进修长的颈部线条。
软肉毫不客气地搅动,带着甜文的诡异酒香瞬间遮盖时作岸口中原本的烈酒味。
半晌,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鼓点震得时作岸双颊通红。
空气逐渐稀薄,夏奡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停下动作,缓缓起身退开。
银丝划过空气,迅速断开。
他睁着朦胧的眼睛,努力辨认时作岸的表情。
看不清。
不过不要紧,他会道歉的。
“对不起,我没带多的钱赔给你。”夏奡顿了顿,“我赔给你一口了,还有好多好多口,你别急。”
?
时作岸嘴唇上的温度才刚刚退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面前这帅哥居然直接拿起酒瓶,对准吹了一大口,接着又效仿刚才的样子欺身而来!
我靠!
再帅也不能干这行当事啊!
时作岸转腰想躲,但一只手掌覆盖住他的後腰,像一个火热的铁块钳住他,不能动弹。
时作岸:眼神惊恐!
唇肉再次被挤压变形,滚烫,发麻,疼痛。
身体发软。
他记不清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亲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一口一口喂下不属于他的酒,虽然甜,但酒劲出乎意料的强。
到了後面,他已经眼前发白,话都说不清楚,目光所及只有夏奡那张帅脸和镜片下面漂亮的眼睛。
但夏奡对于自己的“道歉”与做出的“补偿”始终不满意。
一半的酒液送进时作岸的嘴里,一般全部顺着嘴角留下沾湿衣襟。
太浪费了。
根本不够偿还碎在地上的那瓶酒。
那该什麽办?
夏奡抱着怀里的人,有些无措。
酒吧里鱼龙混杂,贴身蹦迪的,角落里抱着啃的,拦着腰往外走的……
他看着贴在他怀里的人,腰部以下的异样格外明显。
又看着出口处挤着嬉笑的几对情侣,突然间福至心灵,一只手提起时作岸,揽着迷糊踉跄的人往外走。
再之後,便是时作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陌生男人滚上了床,同时更倒霉地迎来了丧尸末日。
“你可真是个变态。”回忆完那天的场景,时作岸最後做出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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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信女愿诚心祈祷……嘘,不告诉你们我在祈祷什麽[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