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你是二月份跟老李说要出国,不来上学了,赵淇3月份也不读了。”
“你说什麽?赵淇没有参加高考?”谢侃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林,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参加什麽高考,差点死在学校,还高考呢!”
“什麽意思?”谢侃心神俱颤,和他想的不一样,赵淇不该是这样的。
赵淇应该考上了很好的大学,现在正做着一份还不错的工作。说不定,也早已有了爱他的人相伴。
正在洗咖啡杯的赵淇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光见他在操场上就晕倒了两次,一次你在,一次是你走的差不多第二个星期吧,人瘦得跟鬼一样。”
王林说到这也有些唏嘘,“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身体不好,回家休养去了,谁知道後面再也没来。问了文科班的同学才知道他不继续念了。对了,你在他宿舍的东西还在我家呢,宿管打电话让去领的。文科班没人跟他熟,咱们班你不在,就只有我了。”
“我的东西?”
“嗯呢,那家夥啥也没带走,当时我去收拾的时候,要不是桌子上有浮土,我还以为他天天住宿舍呢!”
“我的什麽东西?”
“一个黑色的大鹅派克服,还有一双帆布鞋。”
那不是谢侃的,谢侃的他离开沈阳的时候都带上了,现在还在他伦敦的家里。
“还有吗?”谢侃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当时还有些书啊卫衣啊鞋子什麽的,我看留着也没什麽用,就和被褥一起让宿管处理了。”
“你们後来有联系吗?”
“没有了,本来他老来咱们班看你来上课没,我见他一趟趟跑得麻烦,就加了微信。知道他不来了之後我们也没再怎麽说过话,大概过了两年吧,他的微信号就注销了。你不是有他电话嘛,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刚好好久没见了,我也跟他唠唠。”
谢侃犹豫再三,拨通了那串刻在心底的电话。
“怎麽了?”王林见谢侃苦笑着把电话挂了,忙问道。
“空号。”
“电话号码也注销了?”
“嗯。”
“谢侃,我一直都有个问题,好奇老久了。”
“说。”
“你和赵淇是不是因为啥事儿生气了?”
“为什麽这麽问?”
“在学校的时候你俩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结果你不继续上学了连他都没告诉。你不知道,他几乎一天来问一趟,‘谢侃在不在’丶‘谢侃今天来了吗’,‘谢侃什麽时候来’。。。。。。建国为此还罚了他好几回,让他别老往三楼来,有那功夫多背点知识点。”
“我们。。。。。。没有矛盾。”
谢侃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下去。嘴里的酒一下子变得极苦,就像他在国外喝酒喝到到胃痉挛时吐出来的胆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