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章又宁忽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你想开个窗,可以提议将屋顶掀了。
昵玛,这个齐学真三号,有点狗啊。
她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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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的女孩子十分机灵的退了出去,室内恢复了宁静,垂下的窗帘隔绝了阳光,略微有点夜晚的感觉。
章又宁手中的灯亮了,灯光下是她平静的睡颜。
唇瓣有点干,细长的手指轻轻抵上去,一点点抚过,齐学真眼角微弯,似是有了一点极淡极淡的笑意。
手指一路慢慢下滑,来到腰间,只轻轻一抽,腰带就松开了。
似回忆起什么往事,齐学真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来后,脸上的笑意渐浓。
他慢慢俯身,将嘴唇叠到微干的唇上。
房门在这时被人用力撞开,后面是管家惊慌的道歉和解释。
“夫人她……”
齐学真直起腰,神色平淡地一挥手:“没你的事,下去吧”,这才漫不经心地瞅了眼委屈愤怒中不夹着一丝不安的家主夫人,“冲动不是一个好习惯。”
管家已经先一步告退,家主夫人眼圈红红的,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今天是你的……你们……为什么我不可以?”最后一句已经带上了哭腔。
齐学真丝毫没有“捉奸在床”的意识:“退下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说过,我的卧室你不要随意进。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家主夫人不肯退。
“原来你并不讨厌女人。那为什么要折磨我十四年?你知道发情期有多难熬吗?”
齐学真神色冷漠:“你喜爱权势,要做人上人,我需要人帮我遮掩,代价是我们都需要忍受每个月的那一天,这很公平,你何来的委屈?退下吧,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家主夫人明显不愿离开,却还是慢慢挪脚转身。
恰在这时,章又宁手中的灯,忽然熄了。
毫无预兆,完全没有慢慢变暗的过程,就那样突然熄掉了。
这是死亡的征兆。
齐学真脸色微变,语气中终于有了一点焦急。
“来人,带夫人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这里。”
同时,他已经扔掉章又宁手中的灯,借着她另一只手中的刀,划破两人的手掌,和章又宁并排睡到了一起。
对被祈学真套路这事,章又宁不是很慌。
一来这是在他家里,说不定家主夫人都已经回来,齐学真应该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做什么出格的事;然后她的武力值齐学真是亲眼看到的,以这位的城府,大概不会以身涉险。
毕竟她刚才问出如此“外行”的话,当时丁则两夫妻都吓坏了,这位三号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
这样聪明有心计人,一般不会色令智昏。
还有比较玄乎的一点,就是哪怕三观不正的齐学真一号,也不是好色之人,这位三号,大概可能也许也不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没办法了啊。
如果齐学真真的做了不轨之事,也只能醒来后再一刀砍了出气。
既然这样,眼下还是专注祈光城吧。
祈光城名不虚传,果然很黑。
但还好,不是绝对的黑,如章又宁之前预料的那样,她的夜视能力在祈光城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