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另外一个队友怎麽样了……”阎东流说完便蹿没了影,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屠西,你又捣乱!”蓝猫轻轻抱怨了一句,便朝着另一边的两只猫走了过去。
“阿罗,你没事了?”阎东流看到阿罗,装成完全没事的样子,同他打招呼,旁边的猫低头梳毛,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还有一只呢?”阿罗四下张望。
阎东流瞬间就蔫了下去,瘪了瘪嘴,强忍住泪,道:“找了一圈,没发现……估计……”
“那我们走吧!”阿罗也没去安慰一小只。
成长总是令人煎熬,每一次都是蚀骨的痛。
“去哪?”阎东流问,另一只猫也擡头看着蓝猫,他们把蓝猫当成了救命稻草。
“去找猫薄荷,跟着香味走就行!”蓝猫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漠疏离。
“哦——”阎东流从不置疑阿罗,看到旁边那只猫没反应,便催了一声,“你怎麽说?是一起还是……”
“一起吧!”那只猫也是没得选,只好跟上。
猫薄荷的香气对于猫来说特别敏感,三只猫顺着这个味道,一路往小岛深处跑。小岛看起来是座荒岛,上面既没有岩石,也没有树林,中央也是沙滩,平平整整,看起来毫无猫薄荷的痕迹。
三只猫蹲在小岛最高处的沙堆上,望着周围肉眼可见的一大片沙滩,停下了脚步,喘口气,连续奔波逃命让他们都非常疲惫。就算在副本里不用吃喝丶补充能量,但累是真的累,精神疲惫有时候甚至比身体疲惫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也许是跑累了,蓝猫直接就趴在沙地上,耷拉下了脑袋。蓝猫的体质毕竟不如狸花猫,阎东流是狸花猫,另一只猫虽然不是狸花猫,却也身形矫健,不像蓝胖子一样一跑步,肚子就快要贴地了。
看到阿罗休息了,阎东流和另一只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个岛也就这麽点大,怎麽找不到猫薄荷?”
“是啊!这就奇怪了!明明气味还在,可哪里发出来的呢?难道是沙土里?”
“不可能啊!这沙这麽厚,只有海腥味,哪里有猫薄荷味?”
“阿罗,你说……”
阎东流回头去看阿罗,发现他将头埋在两爪间,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的心也太大了?副本里也能睡着?”另一只猫打趣道。
阎东流表情严肃起来,还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说道:“他救了我们这麽多次,肯定累了!睡一会儿怎麽了?要不是他,咱们能活到现在?”
那只猫:“……”还能聊天吗?
这只狸花猫一句话能把天聊死。怎麽了,这只蓝猫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吗?一点玩笑都调侃不得?
阎东流批评完那只猫,也不管对方什麽表情,跑到阿罗身边,躺了下来,把那只猫弄得尴尬万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蹲着自己生闷气。
等了好一会儿,阿罗也没动静,阎东流不由担心起来,他往那边挪了挪,轻轻地搭了搭蓝猫的肩,问道:“阿罗,你……没事吧?”
“嗯。”阿罗的声音闷闷的,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你没事就好……”
阎东流再想说什麽,阿罗还是一动不动,再看另一只猫,也蹲在那里,背对着他,似乎在生他的气,後知後觉的他,这才发现,刚才似乎对那只猫有点太严厉了……便又挪到那只猫身边,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我去探探路!”他朝两只猫交待了一声,也不等他们两个回复,就朝岛的另一侧走过去。
“香味好像是从这个方向发出来的?可是……这里什麽也没有呀?”阎东流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时不时回头看。
这是小岛的另一侧,比刚才他们三个休息的地方,地势低一点,他在这里擡一下头就能看到趴在沙土上的阿罗,还有在一旁蹲着生气的另一个队友。这是一个安全距离,彼此都有安全感,阎东流放心地往另一边探索。
“咦,香味好像比刚才浓一些了?对,是这个方向!”阎东流的鼻尖动了动,有了新发现,他加快脚步往那个方向跑过去。
“呯——”
“哎呀!”
一个碰撞声过後,阎东流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额头上火辣辣的,痛得他龇牙咧嘴起来,四脚朝天的他顾不得起身,便先伸爪去揉额头,那里很快就起了一个大包,越揉越痛。
“阎西!”
听到阎东流的动静,远远看到他倒地,正懒散趴地的蓝猫,像突然打了一针兴奋剂,起身调头,一气呵成,扬起的沙土迷住了一旁生闷气的那只猫。
那猫:“……”有那麽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