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屠西,你又出来捣乱!”
端木罗从一个冰柜里翻身而出,俯身看向冰柜里静静躺着的阎东流。
“怎麽,就允许你占他便宜?哼!”屠西轻哼一声。
“你不怕他得知後……行了行了……他要来了……”端木罗朝远处挪了挪脚。
阎东流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迅速变大,原本合身的衣服又缩了起来,乌黑的头发从发根处缓缓变白丶变长,犹如覆盖了一层雪。
“呃——端木罗,我先撤了……刚才我占他便宜,他没准要生气……”屠西的声音渐行渐远。
端木罗犹豫了一下,转身要走,身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调戏了我,就想跑?端木罗?”一双纤长的手一左一右扒住冰柜,闭着眼睛的阎东流从冰柜中坐起,银色的长发倾泄而下。
黑暗中,明明没有光,但他似乎自带着光,银色长发下,他的脸冰冷苍白,比冰柜里的寒气还要再冷上几分。
“东流……刚才,调戏你的……可不是我啊?”端木罗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慢慢地转过身体,脸上堆起了笑。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叫老公?这可是你说的……”阎东流缓缓睁开了狭长的双眼,绿色的瞳孔闪着寒光。
端木罗尴尬:“你……你还记得……我……我这不是在教他保命的要领嘛……”
阎东流将手肘靠在冰柜上,用手背将下巴支住,慵懒地仿佛坐在沙发上,挑眉看过去:“哦?屠西呢?溜得这麽快……”
“哐当——”金属的碰撞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阎东流眼睑慢慢地阖上,绿光一点一点熄灭,声音轻轻地消散在黑暗中:“呵……你们啊……”
“屠西!”端木罗咬牙道,“你又作弊,就不能让我和他多待一会儿!”
“哼!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再磨几,副本都不让你们出来了!”屠西的声音愤愤不平。
“滚!”端木罗怒不可遏。
等四周亮起白光,阎东流再次醒来,印入眼帘的是端木罗关切的目光:“阎西,你……怎麽样?”
“呃——好冷!阿罗,你去哪里了!吓……吓死我了!”阎东流一睁开眼,便嚎叫地扑进了端木罗的怀里。
“哎丶哎——你……要掐死我啊!”端木罗轻咳着拍了拍阎东流的肩,顺手一提,将人提出了冰柜。
“盘丶盘……还有钳丶钳!”阎东流不忘使命,赶紧俯身回头去找落在冰柜里的金属盘和手术钳。
“帮下忙啊,阿罗?够不到!”阎东流短手短脚,站在冰柜外面,隔着高高的冰柜抽屉沿,根本就够不到里面。
端木罗轻敲了一记一小只的脑袋,道:“多吃点饭哪!”伸手一捞,将东西捞出来,扔给了一小只。
阎东流拿到东西,便尽心尽责地敲起来。
一小只一边敲,一边歪着脑袋似乎在回忆道:“阿罗,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我还看到那个白毛怪……不不……其实是那个老头……要吃掉我的身体……阿罗……好可怕!”
端木罗转头去看阎东流,一小只黑黑的眼睛眨着,半泛着泪光,眼里写满了求安慰的神情,不由伸手去揉了揉一小只的脸。
肉*肉的,弹弹的,手感很不错。
他也就只能这个时候上手,在正主面前,他和屠西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不是梦。”端木罗将手反背在身後,指尖磨梭着残留着一小只的肉感。
“不是梦?那……这……怎麽解释?”阎东流敲着盘,认真地回忆仅剩下的记忆。
端木罗的眼神瞟过一小只认真复盘的神情,叹息一声。
要是一直是这一小只,似乎也挺好?他真是犯贱,一遍又一遍地期待被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