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太平间17
“所以……我在晕倒前在门上看到了潘石的脸?原来……原来……他们都死了?”阎东流喃喃自语,转头看向阿罗。
端木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阿罗?”阎东流加大声音。
“什麽事?我耳朵没聋!”端木罗靠在柜门上,显得漫不经心。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四周漫上了一层白雾。
“阿……阿罗……它……它要来了……”阎东流猛得跳过去抱住了端木罗的手臂,嘴唇上下打颤。
端木罗掀了掀眼皮,道:“来就来嘛……不是可以敲一敲吗?”
“敲?”阎东流茅塞顿开,“对!那两个女人手上有金属盘和手术钳……找找丶找找……”
白雾中,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腾空而出,尾巴尖像剑一般,直直朝阎东流扑过来。
“哎呀妈呀——阿罗!”阎东流一扭头,从端木罗腋下一钻,快速躲到他的身後。
“抹血!”
端木罗从装彩荷的冰柜里抄起一条断臂,像涂颜料一样,用血肉模糊的断面胡乱在脸上涂了涂,然後反手向後,将断臂递到身後,见後面没反应,催了声:“快点!”
阎东流:“……”这是血糊糊的断肢诶,你当是请客吃饭?要不要这麽客气?
毛茸尾巴尖已经点到了端木罗面前,端木罗屏息凝神,不说话了。
尾巴尖沾了沾端木罗脸上的血迹,缩了回去。
端木罗扭头一看,一小只伸手举在空中,正在要不要接过断臂做天人交战。
白雾中,一小只的手细细小小,颤颤威威,想拿又不敢拿,低头着不停地在自言自语:“死手丶死手……快拿!快拿……”
端木罗:“……”
“快点抹,又要来了!”端木罗想笑,又笑不出来。
“帮丶帮下忙……”阎东流僵在那里,眼里一片血红,只能认命地闭上眼。
端木罗也不废话,拿着断臂往前一捅,在阎东流脸上抹了个圈,又飞快地扔进了冰柜,立马噤声。
阎东流欲哭无泪:“呕——唔……唔……”
“闭嘴!”端木罗只能上手,捂住了一小只的嘴。
白尾巴再次从白雾中探出来,直接就往阎东流脸上凑。
端木罗感觉到手下的一小只不停地颤抖,嘴角歪了歪,这版阎东流怎麽这麽没出息?叹气归叹气,他还是伸出一手,将人往腋下一夹,另一手连嘴带脑袋捂住。
白尾巴扫了扫阎东流的脸,沾了点血迹,慢慢缩了回去。
“唔——唔——”见到白尾巴退去,阎东流挣扎起来,他的脑袋被夹在端木罗的腋下,嘴也被捂住了。
“啊——哈——”端木罗一松手,阎东流不由大大地呼吸一口,插着腰道,“哎,我差点要被你捂死了!”
“死了吗?”端木罗甩了甩手,仿佛要甩掉手上的晦气,“快点找金属盘和手术钳!”
“唉……阿罗……你……你好冷漠!”阎东流按着脖子喘着气。
端木罗的力气不小,要不是白尾巴再晚一点缩回去,他敢肯定,端木罗真的会把他捂死。
“哼,我冷漠?”到底是谁冷漠?
“对,就是你!他们会不会也是你……”阎东流想到什麽,眼里露出惊恐,一下子跳出去离端木罗好远。
“臭小鬼!在想什麽呢?”端木罗走过去,用力敲了一记阎东流的头,“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麽!”
“哎呀——你敲我干什麽!”阎东流揉了揉脑袋,不满地嘟了嘟嘴。
端木罗就知道蹂躏他的脑袋,又夹又敲,本来聪明的人也被敲笨了。
“把你敲醒啊!省得你……胡说八道!”端木罗没好气地说道。
“哦——对丶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怀疑你!可是……”阎东流摸着脑袋上的包,继续疑惑,“他们到底是怎麽死的?”
端木罗伸手一勾,拉开了两个女人的冰柜:“我放哨,你找东西!”
阎东流皱着眉头,用眼角馀光瞟了眼装尸体的冰柜,很快便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翻……翻尸体啊?”
“不然呢?”
“那……那你怎麽不找?”
“那你放哨?下一次来的可不一定是白尾巴喽?”
一小只又开始天人交战,端木罗催了声:“还不去找?什麽事都要享现成?我是你的保姆啊!”
阎东流瘪了瘪嘴,委屈汹涌而来,看向端木罗的时候已经泪眼婆娑:“阿罗……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端木罗:“……”瞬间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