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住了一晚。
凌肖和凌宸住一间,秦研和凌玥住一间,凌母和小姑子住一间,这种安排既安全又方便照顾。凌肖仔细检查了门窗,确保万无一失。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吉普车率先驶入了凌肖的老家,大元村。
车子刚在凌家老宅那略显斑驳的木门前停稳,引擎声仿佛就是最好的通知。
早就听到风声、翘以盼的凌家两个弟弟和弟妹,
以及闻讯而来的亲戚、左邻右舍,立刻热情地围了上来,瞬间将吉普车和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本安静的院落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娘,大哥!大嫂!妹妹,你们回来啦!”
凌肖的两个弟弟挤在最前面,脸上洋溢着笑容,伸手就去帮忙开车门、提行李。
弟妹们则赶紧上前拉住秦研和凌母的手,亲热地嘘寒问暖:
“嫂子,路上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歇,喝口热水!”
“妈,您精神头还是这么好!一路上照顾孩子们辛苦啦!”
“小姑子,这么久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哎呦,这就是宸宸和悦悦吧?哎呀,长得真标致,快让婶子看看!”
孩子们被这阵势弄得有些害羞,
凌宸下意识地往爸爸身边靠了靠,凌悦则紧紧牵着妈妈的手。
秦研笑着,一边回应着妯娌们的问候,一边轻轻推了推孩子们,低声道:“快叫叔叔、婶婶。”
凌肖作为长兄,此刻显得格外稳重。
他一边从车上拿下行李,
一边笑着回应弟弟们和乡亲们的问候,顺手给围观的孩子们些水果糖。
他熟稔地掏出香烟,递给几位长辈和同辈的男性,气氛立刻更加融洽。
凌母更是如鱼得水,用高亢热情的乡音和老姐妹们打着招呼,
互相拉着胳膊打量着,说着“你也没变样”之类的亲热话,仿佛从未离开过。
一家人齐动手,洒扫庭院,擦拭家具,贴上红纸剪的窗花,让老宅瞬间焕出过年的生气。
在大元村并未多做停留,午后,一家人便再次启程,赶往秦研心心念念的秦家村。
当年轮碾过村口那条熟悉的小石桥,
秦家村那错落的屋舍、袅袅的炊烟清晰地映入眼帘时,秦研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自家矮墙院门外、正用手搭着凉棚,向路上张望的熟悉身影,是她的母亲!
“娘!娘!我们在这儿!”
秦研几乎等不及车停稳,就摇下了车窗,探出头用力挥手呼喊,声音带着哽咽。
车刚停稳,秦研第一个跳下车,几乎是跑着冲了过去。
秦母也看清了女儿,眼眶瞬间就红了,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迎上来。
“研研!我的儿啊,可算到了!”
秦母一把抱住女儿,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颤抖着,泪水涌了出来。
“娘,我回来了,回来了……”
秦研紧紧抱着母亲消瘦的身体,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带着灶火气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