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是胡太医在你的血液中加了一些草药,使得血液离体后不会凝固,只可惜这里面的血太少了,连血池的底都没有装满,无法启动神像。”
晁阳公主说到此处便将目光投向讶然震惊的含玉。
“要想把这血池充满,只有把你全身的血液放干才能做到,怎么样?你做好了为本宫牺牲的准备吗?”
含玉赶忙起身连连后退:“万一你把血池充满的时候发现我的血根本无法开启神像呢?”
“不是就不是,那本宫再去抓一个你的族人回来继续尝试不就得了吗?本宫为了这一天都等了十年了,还差这点时日吗?”
晁阳公主示意太医准备动手,那人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弯月镰刀不怀好意地朝着含玉靠近。
“你不要过来呀!”
含玉这才后知后觉
,自己是被他们合伙骗过来了,晁阳公主根本就没想过慢慢放血,更不可能给她留一条生路。
可察觉此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就是那瓮中之鳖就算插翅也难逃。
那把弯月镰刀看着着实瘆人,如果往脖子上一割,那血液如柱般喷出,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含玉撕心裂肺地呐喊着,希望能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声,可这密室到底地处哪里她都不知,更不知这外面通往何处,如何唤来人救她?
“胡太医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动手呀!”
那胡太医拿着镰刀的手不自主地颤抖着,“微臣平日里都是救人,从未杀过人,有点下不去手。”
晁阳公主斥骂他无用,又把身旁的孙驸马推了出去,命令其代替胡太医动手。
孙驸马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镰刀,犹豫的眼神看向公主。
公主瞪视着他:“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动手她就要跑了!”
孙驸马嗫嚅道:“殿下,臣以为只是拿个小刀割腕放血,没想到是这么一把大镰刀抹脖子呀!这事儿,臣有点怕。”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死在你手里的贱命还不多吗?不介意多她一条。”
见他两个大男人都踌躇不前,迟迟下不了手,晁阳公主无奈之下只好夺过孙驸马手里的镰刀,大步走向躲在神像背后的含玉。
她冷笑地讥讽道:“本宫倒要看看神女今日到底能否真的显灵救下你的命。”
她举起手中的镰刀朝着含玉的脖子砍去,不料第一下没砍中,含玉敏捷地从刀下逃脱。
“你逃呀!这间密室密不透风,本宫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晁阳公主那恶鬼般的嗓音回荡在整间密室,她提着镰刀追在含玉身后疯狂乱砍。
无路可逃的含玉哭喊着“救命”,体内的子蛊似乎感受到她强烈的恐惧感,她胸前的蛛印发出异样的红光。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惨死于镰刀之下时,密室的门突然一声轰响被人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