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要养好些日,祖父应该不会短时间内再打他的。
孟序“嗯”了一声。
孟清月走后,孟瞻跟孟观又来看他。
兄弟俩呱噪的要命,孟序闭起眼睛装死。
“二哥真是的,能去还不去,我倒想去看看三姐呢,”孟观道,“我想三姐给我剪张麒麟图……哥哥,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溜出去吧?”
“你倒是不怕屁股开花啊!”
“我这么小,祖父不会打吧?”孟观摸了摸屁股,“我比二哥更不耐打,一打就烂了。”
孟序:“……”
孟瞻也摸摸自己屁股:“我比二弟大,我耐打啊,祖父只怕要下狠手的。”
孟序:“……”
跟上次与袁长瑜传的谣言不同,这回裴亦秋是真跟孟三姑娘说话了,故而裴夫人弄清楚后,忙着质问儿子。
但裴亦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光明磊落,尽讲官的责任,无可指责,而孟清泠更没错了,错的是那些藏在阴暗t处说三道四的人。
故而母亲问起,他很平静地道:“我教过她,说几句话有何问题?”
“那你怎么只跟她说话?别的姑娘你也教,你怎么不去问?”
裴亦秋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巾擦脸:“母亲,我没遇到过其他姑娘,怎么问?再说,孟三姑娘画功一般,我当初才会多教她一会。”
裴夫人不知真假,上下审视儿子。
不过孟家那三姑娘在京中毫无名气,儿子眼光这样高,又说她画功一般,应是看不上的。
裴夫人恼道:“不知什么人老针对你,许是见你太得姑娘喜欢,心生嫉妒。”
“区区流言,您不要在意。”
“你不在意,孟家只怕很是欣喜,根本不会去管,不过既是事实,也堵不住旁人的嘴,”裴夫人叮嘱他,“已经闹出风波,你以后见到孟三姑娘,别再理会,靠名字被选成陪读的姑娘,值得你教吗?”
她可不是靠名字。
但裴亦秋不想解释,说道:“我会注意。”
裴夫人便转身走了。
他坐在黑漆棋桌前,随手拿起一枚棋子。
自娱了会,他忽然想,不知她可会弈棋?
从那次上元节猜灯谜的事情中,并不能得出结论,但她的反应一定比常人快,可惜不够勤奋——她自己说对画画没兴趣,可一个姑娘家总往外跑,可见是静不下心学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手指顿了顿。
这样不勤奋的人,竟然能跟他同时猜到灯谜,难道她竟比他还聪明吗?
裴亦秋怔住了。
他此生从未遇到过比他更聪明的人,何况,还是个姑娘!
再看棋盘,顿时觉得这种自娱变得无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