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久。
枫荷悄声问:“您可是很感动?”
孟清泠道:“我在找他有没有写错的地方。”
枫荷:“……”
银花都听傻了:“您不谢殿下,还找错?”
这两个小姑娘连打趣的话都听不出吗?孟清泠暗地好笑,把册子合上:“摆饭。”
银花:“……”
因时辰很晚,孟清泠并未吃多少便命她们撤走,而后就去了明德殿。
父皇想培养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储君,专门派了几位重臣来轮流讲课,但因他前世都已学过,空闲时也用不着温习,正在想谢绎的事。
见到孟清泠出现,他起身去迎她。
握住妻子的手,他问:“睡够了吗?”
“太够了,都怕晚上睡不着呢,”孟清泠瞄一眼桌案,“殿下在看什么?”
“我在琢磨二弟那日为何不提袁长瑜,我刚才想到了,他们应是起了争执,我记得我当上储君后,他们的关系一落千丈……今世大约是因为父皇提早立我为太子,所以他们的关系也跟前世一样变差了。”
孟清泠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谢琢捏她脸颊:“什么孺子,孤是你丈夫,被你说得像晚辈似的!”低头吻一吻她的唇,“你应该夸我是‘可造之材’。”
孟清泠被逗笑了:“好好好,殿下是可造之材……嗯,也确实是,居然还知道将我的嫁妆收拾好,不过我有一幅画要去拿,殿下可愿意陪我去?”
“什么画?我看你的嫁妆里有好些画。”
除了大姐二姐画的那幅,还有李娥母女俩送得一幅《桃源仙境图》,其余都是舅父送的,大概是将祁府库房里的名画都搬给了她。
孟清泠抿嘴一笑:“你去了便知。”
二人走出明德殿。
内侍在前头提着灯笼。
怕孟清泠冷,他伸出一只手环住她,将她半身身子都拥入怀里。
她抬头看一看男人,唇角弯了弯。
到其中一处库房时,她找到了那幅《游鱼图》。
将画展开给他看:“这是大姐跟二姐亲手画的。”
难怪她不想收起来,谢琢俯身看了看,笑道:“三条鱼,画得你们三姐妹,”他指指中间那条,“这是你。”
“……”
看来大姐二姐画得太明显了,他居然一猜就中。
“真是可造之材!”她称赞。
谢琢乐开花,自告奋勇:“你想挂何处?我帮你挂。”
“东次间。”
谢琢便一手拿着画,一手牵着她,往崇仁殿的东次间走去。
先是把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取下,再站在圆凳上挂这幅《游鱼图》。
那是孟清泠无法企及之处,她盯着男人修长英挺的背影,心想,个高的优点可算完全体现出来了!
等挂完画时辰已不早,二人一同歇息。
鼻尖暗香萦绕,谢琢回想起昨夜她咬住红唇,抑制不住的低吟时,不免喉头发紧,毕竟他有所顾及并未大起大动,不过孟清泠初经人事,又哪能一t日不歇再次承受,故而硬生生将欲念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