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猛烈的海风都无法从两人黏合的唇瓣间寻得穿过的缝隙。
良久,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裴煜急切地摄入氧气,呼吸还未喘匀,面前的人不知疲倦地又压了过来。
他不得不伸出手,避开暧。昧水光泛滥的唇,捏住那骨感瘦削的下颌。
望向那双比夜色更暗更浓的眼,裴煜无奈地开口,然後听见自己变得微哑的声音:“等等…这里风大,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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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没有店铺能够歇脚取暖,送裴煜来的司机早就走了,好在路凛洲也是开车来的,车正孤零零停靠在环海公路上。
裴煜刚去拉副驾门把,身後的声音立刻阻止道:“坐後座。”
裴煜:“……?”
他疑惑地看过去,想看看说一出是一出的路凛洲又能找出什麽理由。
这次的理由简单得近乎直白:“前面太挤了。”
撂下这句话,路凛洲先上了车,坐到後座里侧。
裴煜跟着进去,边问道:“司机呢?要不要开暖气?”
穿着单薄的路凛洲一口回绝:“不用。”
随後又补上一句,“很快就热了。”
海边公路地势高而开阔,与海面隔着沙滩,合适的距离让海上辽阔深远的夜空尽入眼底。
摒除了人造光源的影响,点点繁星全都显露了出来。
裴煜有些出神地望着路凛洲身後那扇对着海的窗,不知不觉朝前倾倒身体。
路凛洲屏息,虚揽住送上门的热源,好半晌,他才拿出手机,调出这辆车的智能操作面板。
“看。”
得到他提醒,裴煜将视线收回车内,正要出声询问,忽觉眼前高挺的鼻尖亮了几分,缀上冷色的星辰的光。
他若有所觉,擡起头来。
原本的车顶棚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玻璃,干净通透得可以忽略它的存在,而那繁星密布的夜空几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裴煜看得目不转睛,过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也是你特意准备的吗?”
“突然想起这辆车还有个不算鸡肋的功能。”路凛洲说。
头顶的冬夜夜空如冰湖般澄净,四面遮挡阻绝了冷风和寒意侵袭,只馀惬意。
直到粗热急促的呼吸声附上来,裴煜恍然回神。
路凛洲似乎对他的耳根格外钟情。
……
上下左右,转着圈地扫拭。好半天,就在他以为路凛洲会换到右耳时,湿润的耳根凉了,换作下颌热起来。
舌尖顺畅地滑移,来到他的唇边又续上一个吻,随後继续往下,不错过分毫,细腻而绵缠地吻着他。用舌作笔,一路勾画纤长而略有起伏的脖颈线条。
动脉隔着薄薄一层皮肤在唇畔鼓动,一阵阵拨挠路凛洲的神经,他从不克制,于是更加放肆,让那紧张的喉结软骨在自己齿间成倍战栗。
被叼住喉结的人迫用上嘴呼吸,呼吸声一下就大了好几个分贝。
路凛洲闻声,餍足地掀眼,直勾勾望穿裴煜眼底。
欲︱色染深了琥珀色的眼睛,又因麻痒而半眯起,裴煜艰难发出气音:“这样,能有,信息素吗?”
“嗯。”路凛洲随口扯谎,“而且越来越浓了。”
这辆车在零下的室外停了数小时,车内温度不高,裴煜呼吸变急,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没有渗出汗。
藏在衣服下绷紧的腰倒是沾了路凛洲满手细汗。
汗水也能交换信息素。
充分利用裴煜传授给自己的知识,路凛洲名正言顺地拆解扣子防线,在大面积蜜肤上搜寻汗滴,反倒把它折腾得越发湿漓。
在色泽最深且最敏︱感的某一点,牙关合拢。裴煜受激猛然一颤,险些大力推开那颗胡作非为的脑袋。
确认那啃咬并无任何攻击性,只有比疼痛更难忍耐的麻痒後,裴煜更耻于开口。然而忍耐到了极限,他脑子一空,竟求助一般询问恶劣的始作俑者:“为什麽咬,咬……我是Alpha。”
话说得半遮半掩,说到最後,彻底渗透难言的羞臊。
路凛洲嘴中忙碌,嗓音含糊,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而後一顿,总觉得,裴煜好像发出了和自己重合的声音。区别在于,裴煜的尾音是微微上扬的。
他依依不舍暂停工作,分秒必争地舔唇回味,笑着回答裴煜的问题:“当然是因为…Alpha看起来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想起来_(:з」∠)_
ps。Alpha就应该被嗦嗦啊,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