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逾只当他要再次求证,便没卖关子:“晚你一年的2月25号。”
岑溯瘪嘴:“那确实比我小。”
小猫见他们自顾自聊得开心,没想着再伺候自己,吃醋扑到岑溯怀里,动作不可谓不敏捷,岑溯好悬差点没接住。
这一扑给了岑溯灵感。
岑溯捏她抓抓,征求意见:“叫你扑扑好不好?找吃食或者做别的事,永远不扑空。”
扑扑连喵三声示意赞同,岑溯偏头问刑不逾:“怎麽样?”
“寓意很好。”刑不逾揉猫的空隙顺带揉一把岑溯。
刑不逾和岑溯在花坛边缘坐了会儿。扑扑趴在岑溯腿上,岑溯有一搭没一搭地给顺她不太软的毛。
後颈传来温凉的触感,岑溯下意识瑟缩。
刑不逾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後颈:“别动,稍等。”
很快,触感远离,周围的空气反应迟缓,掬着那团温热在岑溯颈间逗留。
“猫胡须。”刑不逾揪着那根又长又硬挺地毛,手晃到岑溯眼前,“怎麽搞的,都快钻到衣服里了。”
岑溯尚未从震惊的馀韵中醒过神,轻轻摇了下头。
刑不逾屈起手肘碰他,语气轻快:“许个愿吧?”
听说捡到猫胡须并许愿,好心的猫猫神会实现你的愿望。
岑溯闻言闭上眼,对着胡须不知许下什麽愿望。他眼睫颤动,唇线明显。从刑不逾的视角看去,他嘴角不明显地上扬,含着笑意。
仗着岑溯看不见,刑不逾肆无忌惮地打量眼前人。目光贪婪,怎麽看也看不够。
岑溯接吻的时候,会是什麽样。
昨夜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刑不逾不敢继续往下想,慌神偏头,不再看那张动人心魄的脸。
良久,岑溯睁开眼。
“许的什麽愿?”
岑溯竖起食指作噤声状,说出的话却轻而甜:“不能说的。”
晚上刑不逾要回附中上自习,两个人在楼下坐了会儿,刑不逾提出要走。
岑溯送他到车站。
他们赶到车站时,上一班车堪堪驶离。
岑溯叹气:“我陪你一起等,你上车我再走。”
岑溯出门前被刑不逾一席话打得晕头转向,着急忙慌只穿了件不太厚的外套便出门。冬日朔风凛厉,不一会儿,岑溯眉头鼻尖被冻通红,指尖缩回衣袖,也是红的。
刑不逾注意到,替他拢了拢外套,拉链直拉到顶,温声说:“穿这麽少就出来,冷不冷?”
岑溯缓缓摇头。
动作间,下巴蹭上刑不逾指节。
“下巴都是凉的还说不冷。”刑不逾掀起眼皮掠他,“你回家,我自己在这等。”
岑溯不说话,擡眼与他无声对峙。
“听话。”刑不逾哂笑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能丢了不成?”
岑溯紧闭双唇拒不回答。
刑不逾说的话他都明白,但说不上来为什麽,他就是不想走。
刑不逾弯眼,故意逗他:“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想我走。”
岑溯拉平嘴角,硬邦邦冷冰冰回他:“你想多了。”
刑不逾按着他肩将他调了个个儿:“是,我就爱胡思乱想。不想我多想就听话自己回去。”
岑溯回眸,不甘不愿。
刑不逾笑他:“又不是再也不见。”
岑溯默了两秒,妥协:“那我走咯。”
“到家给我发消息。”刑不逾心情很好,说完哼起不知名小调。
被抢了台词的岑溯一字一顿说:“你也是。”
岑溯的身影逐渐走远,变小变浅,拐过弯消失不见。刑不逾的眸子一点一点冷下来,嘴角绷得笔直。
他走近几步开外的男生,语气很冷,听不出什麽起伏:“你好,刚刚拍的照片,请删掉。”
那人充楞装傻:“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