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溯猛然推开他,强硬拉开距离,嘴唇很红,闪着水润的光:“差不多行了,再闹下去今天还过不过了。”
刑不逾弯眼:“不过了,今天放假,当一天昏君。”
岑溯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你当吧,我还有书没背。”
刑不逾:……
岑溯:“数学题也没写。”
刑不逾:男朋友太爱学习怎麽办。
岑溯撩开眼皮看他:“你过来是想我,还是想耍流氓?”
刑不逾举白旗投降,撒手放人。
岑溯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刑不逾看他一眼:“恃宠而骄。”
岑溯充耳不闻,从他身上跳下来,往房间钻。
刑不逾扯他手腕。
岑溯回眸,眉梢微擡,张嘴欲语。
刑不逾赶在他说话前打断他:“我抱你过去,地上凉。”
刑不逾怀疑岑溯是什麽人形安神药,能让人安心专注那种。坐在岑溯旁边刷题,他效率高了不止一倍。
刷完一张数学卷和一张理综卷,刑不逾刷饿了,到客厅撕了包薯片,靠着椅背戴着耳机玩手机,当中场休息。
岑溯没擡头,和题目死磕。
刑不逾凑过去,岑溯笔下的答题布满文字。
事件概述丶性质丶意义和影响。岑溯分条分点,列了四五条。
刑不逾看着密密麻麻的汉字,怀疑自己晕字,看多了生理性头晕。他撤开身子不再看,伸长手拿了片薯片递到岑溯嘴边,有意无意地碰岑溯的嘴角。
岑溯笔尖停滞一瞬,吃掉送到嘴边的薯片。
刑不逾自己吃一片,再投喂岑溯一片。
薯片见底,岑溯写完最後一题,停笔。
“你是不是晚上就要返校?”岑溯问他。
“你想我陪你的话我就明早再回去。”包装袋被刑不逾揉成一团,投掷到不远处的小垃圾桶里。
岑溯眼睫轻颤,投落的阴影一同颤动。
刑不逾的话吸引力极大,岑溯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舍不得他。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他和刑不逾的课业都很重,比起自己的私心,岑溯宁愿忍一忍,忍到短暂的寒假,给自己和刑不逾能冠冕堂皇当昏君的理由。
他叹气:“算了,我们都回学校上自习吧。”
刑不逾应声。
休息够了,刑不逾转着笔开始看题。
“宝宝,最近还有人找你麻烦麽?”刑不逾突然想到什麽。
“嗯?没有。”岑溯划拉手机,随口问:“怎麽了?”
“哦,我问问,没有就行。”刑不逾语气幽幽,“我过来的时候有个男的堵在你家门口,看着不像好人。”
岑溯短暂沉吟,陷入回忆,收效甚微。
高三以来他不是在教室闷头学习,就是在闷头学习的路上,剩下一丁点精力完完全全分给刑不逾,其他的人和事,他顾不上。
这极大程度上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是以他想不出来,能有什麽人会找到他家门口来。
刑不逾叮嘱他:“有事要给我打电话。”
岑溯点头,说好。
高三这一年的寒假格外短,临到除夕夜前两天,学校发布放假通知:即日起放假,直至正月初七晚上返校上晚自习。
放假第一天,岑溯关掉闹钟补觉,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岑溯怀疑自己在梦里参加华山论剑,否则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麽腰酸背痛。
他没胃口,不想吃饭,缩在被窝玩手机。躺得骨头酥软,眼皮发沉,半眯着眼要睡过去。
假期短,是以各科老师没布置太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