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野盯着他,却没有动。
火车并没有安全停靠,下一秒,车尾一转,连带着抱着车头一起栽到了床上。
链接的位置还是没有松。
馀淮也几乎是被人猝不及防的拽上来床,身後趁人不备的男孩还紧紧抱着他,方才他也是摔在了男孩的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撞伤。
还没等他问出来,男孩便立刻贴了上来,下巴从後边黏在他的肩膀,高大的身躯几乎从身後拢住他:“淮也哥能不能也陪我睡一会。”
“知不知道刚刚的动作有多危险?”馀淮也气息不稳,皱着眉,揪着刚刚的事情,说他。
弄不好指不定弟弟还能再伤上加伤。
男孩一声不吭地维持着那个姿势,环在腰间的手无形收紧了一些,自顾自地道:“以前生病都没有人陪我,哥哥每次生病爸爸妈妈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馀淮也勉强从他的动作里面判断出一点他的羞愧之意,没再指责,拍拍他的手,“松开。”
“真的不可以吗?”
男孩似乎是吝啬的放出来几毫米的距离。
说着征求的话,但行动上摆明了不想放他走。
撒泼耍赖的性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馀淮也无奈道:“你这样我怎麽睡?”
男孩抽出一边,另一只手还是维持着黏糊糊的状态,身体很没有安全感地贴在他的身上。
馀淮也拍拍他的手背,道:“被子扯过来,盖好。”
男孩长臂一伸,扯过来被褥,往上一放,温暖的感知便随之袭来。
年轻人灼热的体温贴在身旁,操劳了一个早上,又重回这柔软的被窝,馀淮也难免多了一点倦意。
他拍了拍还搭在自己身上的男孩的手臂,道:“睡吧,我不走。”
“嗯。”
那道声音刚落,馀淮也便转过身,面对着他,“闭眼。”
男孩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热源体,不停地输送的热气,他眉眼也多了一份红润,唇瓣有点无名的苍白,眼角耷拉着,看上去有几分乖。
没两分钟,生病的弟弟就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不变。
馀淮也转回视线,试图扯了扯还拽着自己腰间的大手,男孩的大手像是绑死了一样,又沉又重,愣是没拉动。
教授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再挣扎,任由弟弟当做抱枕抱着,有点热,他又解开了一颗扣子,让肌肤能够接触到一点空气,不至于闷热。
不多时,教授便睡了过去。
身旁的呼吸逐渐均匀。
原本沉睡过去病重的弟弟徐徐睁开了眼。
年长者早已熟睡过去,不知是睡梦中做着什麽梦,浓密的睫羽轻轻颤了颤,唇瓣微微抿起。
在他的身体上方,光幕悬浮出现,好感值的数字有了新的跳跃。
更上一层楼的战绩。
原本该可喜可贺。
男孩却没有什麽表情,垂眸,又嗅了嗅怀里的人身上的味道。
陌生又讨厌,一如昨晚接到的那通电话里面的人。
他藏在被褥底下的手也跟着动了动。
教授从裤腰内掉出来的衣摆在动作间早就被人无声往上扯了扯,变得凌乱不堪,男孩的大手堂而皇之地搭在其上,与他的体温融为一体,他都没有察觉。
那道灼热的体温一路上移,触碰到了上次没有探查完整的胸膛,才缓缓停下。
像是惩罚,粗粝的指尖在上面碾了碾。
睡梦中的人不适地皱了皱眉,身体颤了颤,肌肤上激起一层生理性的小颗粒。
黎星野却没有停下,漆黑的曈眸紧紧盯着怀里的人,俯身,咬上他泛红的宝石一样的耳珠。
嘴里磨出一道下流的嗤声。
勾三搭四丶不听话的放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