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馀淮也印象里面的祁颂远其实差异并不大,但有些行为却难得的反常,比如好友理应与弟弟不识,但两人之间,似乎总有些隐隐的排斥感,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但馀淮也能够有些微妙的感知。
尤其是方才的简短对话。
祁颂远被他轻佻的动作勾起了下巴,视线擡高,入眼的便是绝色。
青年教授单膝跪在男人的两腿间,左手撑在他的肩膀侧後方,右手食指从他柔软的下巴到脆弱的喉结,一路点落,最後停在他一丝不茍扣紧的第一颗扣子处。
馀淮也半垂着眼,指腹略微用了点力度,往下压了压,“我要真吃窝边草,你岂不是很危险。”
“是吧,校草大人?”
喉口被外来的力度压住,有些许窒息的闷,尊贵的太子殿下久未感受到的死亡的威胁感,这样的动作轻易就能挑起一个军官的警戒和反击。
当然,在教授此刻擡腿暧昧又强势地抵在他的两腿间,灼热的呼吸也近在咫尺的情况下,这又成了另外一种令人难得有趣的事情。
那在致命之处挑衅的柔软指腹仿佛勾起身体肌理敏感的火焰,年轻的教授像是知道了他隐藏已久的机密一般。
祁颂远屈张的腿合拢,锁住他的行动,而後擡手抚上他的後腰,“你对我感兴趣?”
男人的侵略感在此时此刻释放的淋漓尽致,尤其是腰後大手无声的收拢。
馀淮也俯视着他,带了点居高临下的味道,“是你在撩我,祁颂远,这可不像你。”
不论是医院里的表现,还是方才的那一个接触。
都让馀淮也感觉到有些陌生的强势,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早前就有,只是他自己并不愿承认和揣度好友的念头。
馀淮也印象里高中时的好友十分的直男,绝对不可能有越界的行为,但久违重逢之後的这麽几次见面,好友都给人一种变化很大的感知,尤其是上次生日时事情,很难不叫人怀疑。
“不像我?”祁颂远看出他的试探,脸上平静地道,“那我该是怎麽样的?”
“冷漠,禁欲,不近人情,存在感不强,永远只是你身旁的无声的影子。”
男人重复着原人设里面的故事心声,却对故事里面的主角曾经所谓爱而珍重的不敢提起的行为轻蔑不已。
他喜欢的东西,只会不择手段的拿到手,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会拱手让人。
祁颂远哂笑一声,“我就该是这样才是正常的吗?”
脉搏正常,似乎不像是说谎。
也没有心声,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那你和星野是怎麽回事?”馀淮也虽然还是觉得有几分可疑,但抵着他喉口的力度小了些,距离也稍稍拉远了一些,叹了口气,“颂远,我现在摸不透你的想法。”
严刑逼供失败,教授便主动退了一步,仿佛在求和。
浓密的睫羽颤动着,方才居高临下进攻的小豹子消失不见,又变成了自傲矜贵的白猫,退出一道安全的距离。
“我的想法?”
从没被人压在身下的太子殿下扯了扯唇,并不满意他的退却,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带了回来。
馀淮也借着沙发的後背勉强支撑住身体,膝盖被他倏然夹紧,腿一软,便下意识低下头。
“你——”
男人大手绕至他的後颈,趁机扣着逼他弯下腰,而後自己下颌稍擡,张嘴,含住他的唇珠,舌尖顿时如似进食的野兽,带着狩猎的狠劲,霸道又不容拒绝地往里深探,搅乱了青年教授的呼吸,彻底让人乱了方寸。
宛若蛇吞入腹的步步紧逼,搅动着水声呜咽。
他力度大到吮破了教授单薄的唇皮。
“颂……嘶——”
馀淮也脑袋嗡嗡的,疼的呜咽了一声,被他弄得素来从容不迫的脑子都成了混沌似的杂乱,但对方并没有任何停止和罢休的意思。
男人抵在他腰间的手更是全然没有了他素日里的克制和分寸,不知不觉间已经探入衣摆之内,向着危险而隐秘的地方深入。
强势丶霸道丶难以抵抗的冷硬。
凉意刺激着教授的肌肤纹理,更令人心胆浑然一颤。
馀淮也抓着他粗壮的手臂,重重咬了他一口,尝到了血腥,对方倏然一顿,他才猛地脱离了他的控制。
往日从容不迫丶温文尔雅的馀教授呼吸还带着喘,难得爆了粗口:“祁颂远,你有病?”
男人此刻唇角也带了血痕,似有狼狈,但他并不以为意,舌尖轻舐,卷走了血痕,留下平淡和傲慢的冷静。
“你不是问我的想法?”馀淮也看着他眉间的沉冷与抿直的唇线,听到他用往日一般无二丶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上次我生日你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就想这麽做了。”
“你当初教我的话倒是没错,”祁颂远看着隐隐有些失去从容不迫,多了一丝茫然的教授,似乎是为了惩罚他以下犯上的胆大,说出口的话更加充满恶意。
他看着他骤然跌宕的好感值,甚至慢条斯理地捏了捏教授形状饱满,如蜜桃般诱人的屁股。
骄傲的白猫不得不屈从的模样更加令人有征服欲,难得挑起太子殿下的兴趣。
祁颂远笑了下,说道:“两个人确实比一个人玩有意思。”
馀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