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弹琴与弟弟“本分的弟弟可不会半夜关……
馀淮也示范了一遍,祁颂远指尖也散漫的跟。
男人倾身,冷淡的气息贴在他的身後,阴影倾覆而下。人高马大的躯体几乎半个身体几乎将头顶的光线掩盖,将他包拢其中。
“再快一点。”
男人缓慢的吐息不知何时近乎抵在了他的耳畔,灼热的吐息宛若小蛇,钻入敏感的耳道,令人神经一抖。
馀淮也下一个音符顿时断截,指尖停住,留下一个长长的音符。
“忘了?”
馀淮也侧眸,对上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翡绿色眼珠,提醒,“你靠的太近,影响我发挥。”
祁颂远:“我对你有这麽大的影响?”
馀淮也:“是。”
他虽然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但也是一个正常的喜欢同性的男人。
祁颂远不语,指尖未停,拨弄了两个昂扬音调,说道:“可以,我不介意。”
馀淮也:“……”
见他一脸随便,显然是不怎麽放在心上,但馀淮也还是对他了解颇深的,知道他因为小爹的事情,对同性恋倍感排斥。
馀淮也没再说他,注意力转回曲子上时,一时忘了上一个节拍弹到了哪个位置。
他的停滞十分的短暂,其实只有一瞬的呼吸。
身侧好友的手便靠近,握住了他的指节,挪到了音键前,“这里。”
好友的手比他宽大的多,指节也修长有力,带着一点温凉的温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侧重点歪了,导致他觉得好友好像似有若无地又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
很轻佻很微妙的挑逗感。
……应该是错觉。
“也不知道谁教谁,”馀淮也压下心头的怪异,停下了半吊子的授课,转移话题说道,“你这双手没去进军钢琴家这个行业,着实有点可惜。”
“上次不是让我去开按摩店?”
馀淮也一愣,想起来这事,笑出声,“忘了你还挺全能。”
“腰好点了吗?”祁颂远碾了碾指尖残留的温软,心头微微一动。
“差不多吧,”馀淮也伸手,探了探腰侧,“没什麽明显的感知了。”
祁颂远也擡手过去摸了一下,似乎是观察根骨的情况,停留几秒,收回,“恢复的还可以,等会再帮你按按。”
馀淮也拨了两下琴键,歪头看他:“我看你完全不需要我来教,你不是专门为着难为我来的吧?”
刚才那小段,真说教学,其实也称不上,馀淮也上一次弹琴也是很早之前,只是这一首卡农,毕业时的遗憾一直留着,时常会记起来此事,乐谱尚且有点印象而已。
相比之下,好友还两次不动声色地修正了他弹错的音。
摆明了对方技巧过关,至少比他这个许久没碰的人足。
“想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罢了。”祁颂远收回手,道,“回去坐好。”
馀淮也见他似乎起了弹琴的雅兴,起身让位,回到沙发桌旁,坐下,倒了杯酒。
好友已然坐到了他方才坐着的软凳上。
他解开领口一丝不茍紧扣的纽扣,领间松弛了一些,优雅的表层去了一颗扣子之後,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胸肌,男性的野性似乎要穿破矜贵的表层,呼之欲出。
他修长的指尖在黑白格上流连一圈,回到起始点时,旋律开始成型。
钢琴的乐曲一向优雅丶别致,但此刻的曲风和这个乐器给人常有的认知截然不同,它铿锵有力丶激昂热烈,有种杀气凛然的澎湃和颤栗。
偏偏弹奏这首曲子的人动作不紧不慢,沉稳冷静,和肃杀的氛围形成分明的两个世界,仿佛两种类型的人。
馀淮也品酒的动作一顿,思维沉浸去音乐之中,不自觉也瞥向弹琴的人。
琴音体现人的心境,作为一个旁听者,馀淮也莫名地从里面听出来一个统领万军的王的感知,沉稳肃杀,威严冷酷,但这分明和好友的经历毫不沾边。
最後一个音键落下时,旁听者恍然如梦般徐徐苏醒。
“如何,好听吗?”
好友不知何时已经从落地窗旁回到了原位,正在慢条斯理地切蛋糕。
方才周身的肃杀感骤然消散,又换上了优雅从容的面孔。
馀淮也抿掉了最後一口酒,琢磨了一下道:“听起来像是一首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