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高中时因为父亲违背他的意愿,背着他替他修改志愿的事情之後,他就和父亲疏远了许多。
馀淮也只打字礼貌回复了一句谢谢。
他低头回着消息,没有看路,迎面便撞上了人。
对方及时拽住了他的手臂,扶稳他,馀淮也这才不至于摔跤,但手机是狠狠砸在了地上,很大一声脆响。
周围有学生朝这边看过来。
男人捡起手机,看了看,而後放回他的手中,“见着我这麽生气?”
馀淮也心疼地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上的裂痕,“你走路怎麽不看路?”
祁颂远瞥他一眼,“馀教授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馀淮也自知理亏,但还是头疼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修手机的地方?我下午要用的。”
祁颂远:“吃完饭带你过去。”
馀淮也擡了擡眼皮,看着他,没有一下子应下。
很明显,在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馀教授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祁颂远读出来他那点暗含的拒绝,径直从他手中拿走那黑屏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走吧。”
这下馀淮也没有了纠结的资本,跟上了他的脚步。
人到预约好的小包间,馀淮也便发现今天他大约是专门过来找他的,不然不会提前和人预定好位置。
他这趟出来和祁颂远吃饭是必然,不过还不幸摔了一下手机。
馀淮也抿了抿唇,面色不虞。
祁颂远用热水仔细烫了一边碗筷,瞥见他一声不吭,便道:“我不就亲了你一下,你至于几天躲着我,现在和我吃饭还挂脸吗?”
“就亲了一下?”馀淮也抽了抽唇角,“你的手碰哪了你不清楚?”
“更深入的地方我没碰过?”祁颂远不以为然,把洗好的筷子递给他。
馀淮也没接,绷着唇角,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他。
教授冷着脸的时候,温和的五官也会沾染一点冷漠和疏离感,尤其蓝眸幽深,会更显气势。
如果忽略他因为不自在而泛着粉的耳珠的话。
祁颂远唇角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用竹筷挑起他的指尖,示意他接下,“行吧,我不说了,吃饭?”
馀淮也这才冷哼一声,拿走了筷子。
锅里汤水开始沸腾,他才将食材加进去,冒出来的气泡才少了许多。
透过薄薄的一层烟雾,能看到教授含着初融雪水般透亮的蓝,睫毛投下的阴影都透露出一丝柔软。
见他盯着自己,馀淮也便主动道:“怎麽了?”
祁颂远倒了杯柠檬水放在他手边,“听说你和宋沅一起出去爬山了?”
馀淮也嗯了一声,问道:“你听谁说的?”
祁颂远道:“这个不难,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馀淮也皱了皱眉。
游戏里面不是没有所谓的转播,上次晚会的时候就是鲜明的例子,难道他也变成了其中之一?
很显然,馀教授显然不清楚自己在游戏内外的热度。
祁颂远嘬了口茶,说道:“馀教授还是不怎麽清楚自己在校园论坛上的影响力。”
馀淮也听出来他的调侃,想自己上去论坛看看,但手机黑屏无法打开,便只能伸手借他的。
祁颂远将自己的手机给他时,馀淮也瞅见他腕上戴着的腕表,表盘内的深绿在光线印出流转的弧度。
“看来我送礼送的很到位。”
祁颂远嗯了一声,说道:“确实深得我心。”
馀淮也滑开屏幕就看到需要解锁的指纹密码,转回屏幕,示意,“打开一下?”
祁颂远擡手就给他解开,没有一点犹豫。
馀淮也这个角度看过去,便自然地注意到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真的很大,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明显,脉络犹如绵延的山丘,藏在单薄的皮肤之下,略微凸起的血管鼓出明显的男性力量感。
偏偏他袖口包裹的严实,端端正正,斯文又克制,有种难言的反差。
难怪上次在办公室的时候,好友轻易就控住了他,馀淮也还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好友的力气,仿佛又更新了对好友的认知。
手机锁屏一打开,馀淮也便滑了滑他简洁的手机屏幕,他瞥了眼似乎并不在意他动他手机的好友,说道:“你就不担心我不小心看到你什麽见不得光的东西?”
祁颂远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该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东西?”
馀淮也微笑道:“男生不可见人的东西可不少。”
不然当初对性知识一无所知懵懂的高冷好友怎麽会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而且国外可比国内开放的多,很多东西流传的也比较广泛。
祁颂远目光微深地看向他:“你确定想和我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