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绝轻声道:“前半生我没为自己活过,後半生我只想快活,瑾儿,你明白吗?”
贺瑾红着眼:“母後逼迫不了你,便要来逼我了。”
贺绝:“……”爱莫能助。
沈俞在外安静等着,贺瑾出来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俞:“……”
他进去:“你告诉陛下了?”
“嗯,全都说了。”
“……他竟没杀了我。”
贺绝笑了:“你很想死?”
“那还是想活的,”沈俞走过去抱住他,“其实你大可不必放下权势,我们搬出来,每日一起上朝,做自己的事,偶尔回去看看父母就是。”
贺绝把他提起来,两人紧贴:“那可不行,我不想干活。”
沈俞失了平衡,搂住他的脖子。
贺绝擡头轻吻他的耳垂:“只想干你。”
“别……休假明日就结束了,我要上朝。”
“我会节制,不要那麽多,也会温柔……”
“……别在这里。”
贺绝把他抱起,往寝殿走。
一路上看到的吓人都低着头装瞎。
贺绝:“放心,他们不敢乱说。”
沈俞面红耳赤,气得狠狠咬了贺绝一口,咬的腮帮子都累了也没破点皮。
“殿下可真是,皮粗肉糙。”
“……”
……
卢小康在读心术的作用下大放异彩,大理寺都清闲了许多。
他越来越受重用,自认已经是个宠臣,过得风生水起。
而贺绝逐渐消失在衆人的视线里,只偶尔在一些大场合能看到他的身影,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只是……
沈俞看着沈父把他拉到一边,内心苦涩。
“你们这都成亲三年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沈父眉头紧皱,“找个时间去看看大夫。”
“爹,就算没有子嗣,也……”
沈父紧盯着他:“你心里有数?”
沈俞艰涩道:“我和他……不会有孩子的。”
沈父沉声问:“谁不能生?”
沈俞:“……我不能。”
贺绝播种倒是勤快,但他是男子啊,无论如何也生不了。
沈父眉头紧皱:“当真?”
沈俞无奈:“我真不能生,纵是我与他夜夜努力,也生不了。”
沈父大受打击:“怎会如此……”
他的儿,文武双全,这麽优秀,竟有疾麽……
“那,借种……”
“父亲!”沈俞冷下脸,“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碰他。”
沈父刚才也是一时发昏,被冷声呵斥後就醒了过来,也怒了:“明天下值後,我陪你去看大夫!”
“知道了。”
沈俞神情麻木的回了房。
贺绝只着里衣躺在床上等他,见他回来,把手里的酒壶一丢,稳稳地立在了桌子上。
沈俞刚走过去就被他揽在怀里亲了起来。
香甜的酒气在唇齿间炸开,沈俞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父亲明日要带我去看大夫?”
贺绝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你病了?”
沈俞:“三年来没有孩子,他们急了,我告诉他我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