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恍惚的拿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还真是酒啊。
沈父也闷了一口,看着他连连摇头。
沈俞:“……父亲有话要说?”
沈父瞥了一眼厨房,飞快说了一句:“回头我给你整点药酒。”
“啊?”
沈父又不说话了。
贺绝把热着的饭菜拿来,筷子递给他:“吃吧。”
说完,他拿回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笑眯眯的端着空碗凑过去:“爹,我还想喝。”
“喝,爹给你倒。”
沈父端起酒坛子给他满上。
“谢谢爹~”
“傻孩子,客气啥。”
沈俞:“……我怕是还没睡醒。”
贺绝失笑,伸手捏了他一把:“醒了吗?”
痛得不行的沈俞:“……醒了。”
他看向贺绝虽精致却一看就是男人的脸,再看看他碗里的酒。
所以,为何他和父亲这样对饮?
他木着脸吃了饭,听沈父吹嘘年轻时的过往。
沈母时不时骂一句:“瞎扯。”
沈俞觉得自己脑子要坏了,吃饱後精神了些,没忍住道:“所以,你们不觉得他这不正常吗?”
他现在可没涂脂抹粉,用的是一张男儿脸啊!
即使穿的是裙子,但你们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喉结啊,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再说,谁家儿媳和公公拼酒的啊?!
沈父放下酒碗,沉声道:“俞儿,这就是你不对了。”
沈俞:“啊?”他又哪里不对了?
“香儿都跟我们说了,她自幼长得强壮,又生来力气大,喜好又不似寻常女子,故从小就被视为怪人……後来亲人离世,她辗转离开家乡,独自在京生活,性情如此,便没人看得上她……”
沈父严肃道,
“如今她既嫁了你,你便要好好对她,什麽不正常,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沈俞脑袋一懵:“啊?”
“没事的,”贺绝笑起来,“他是喜欢我的,只是怕你们无法接受。”
沈俞:“……”
沈母擡头:“怎会,我们也喜欢得很。”
沈俞:“可是,他和父亲喝酒……”
“喝酒怎麽了?”沈父瞪他,“谁说女子就不能喝酒了?女子喝酒比你还厉害呢。”
沈俞:“……我有些头疼,再回去睡会儿。”
“还睡,都从早睡到晚了。”
“……”
沈俞不理他,脚步踉跄的走了。
沈父叹气:“看来他当官後,疏于练武了。”
他自小习文又习武,文武双全,怎的弱成这样。
贺绝忍笑,放下酒碗:“我去看看他。”
“行,早点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