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他处理的够干净,都已斩草除根。
而沈俞的消息……还未传来。
贺绝笑了:“既然你知道了,那便不玩了。”
他松开了许如惠。
她什麽都没看清,一个晃神,太子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肢扭曲,脑袋着地,不知是否还活着。
她有些颤抖,扶住马车看了一眼站在太子身前的贺绝。
此时暗中的影卫都冲了过来,而贺绝却没有逃离的意思,悠哉悠哉的等着他们过来,然後……全杀。
许如惠有些脚软。
太子的武艺在衆皇子中是最高的,她父亲还夸过来着……这些暗卫能被派来保护太子,功夫自不用说,在贺绝面前却轻轻松松被打杀。
这人……究竟有多强?
贺绝擡头看她:“你最好是晕过去。”
许如惠:“……”她没有犹豫,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贺绝离开前说:“别提沈俞的名字,其他的,被问起来时你都可以说。”
许如惠没忍住,问:“沈俞,他怎麽样了?”
贺绝头也不回,只轻飘飘留下一句:“他被太子用秘药变成来哥儿,嫁给我,如今是我的人了,你最好别再惦记。”
许如惠心中一痛,想起那心爱的少年,泪水夺眶而出。
……
贺绝回城的时候已近黄昏,他没关注後续,而是找了个角落去了障眼法,拐去喧闹的街上逛了逛,买了许多美食回侯府。
回去的时候沈俞果然已经醒了。
见他回来,他眼中不掩急切:“你去哪儿了?”
贺绝把买回的美食摆在桌上:“出去转了转,来,一起吃。”
沈俞:“……”
他走过去,声音沙哑:“下次出门……叫上我。”
贺绝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朝他张开双臂。
沈俞没有犹豫,入了他怀。
贺绝抱着他,轻声道:“我去杀了太子。”
“?”
沈俞一惊,猛地擡头:“你说什麽!”
“嘘,”贺绝一手压着他的唇,“别惊动了旁人。”
沈俞攥住他的衣领:“你……”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转了转,“他是那两兄妹背後之人?”
贺绝微微颔首,没有隐瞒,把一切都告诉他。
沈俞沉默了许久:“你如何得知的?”
贺绝:“……”
“我本不想问的……”沈俞紧盯着他,“你的身手,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赌坊打手。”
“我们才入京一日,你不仅知道了幕後之事,还杀了太子。这是我兄弟们用了自己的势力手段都查不到的……”
而他的兄弟们,都不是常人。
贺绝伸手摸上沈俞的脸颊,大拇指在他眼角处轻轻摩挲:“你要哭了?”
沈俞扯开他的手:“没有!”
只是要哭了。
他自己有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安吗?
贺绝:“我没有什麽不得了的身份,唯一的身份,就是你的夫君。”
沈俞气道:“别想蒙混过关。”
他当然知道,若是追根究底,可能会打破一些美好。但他若装作不知,面前的人能留在他身边多久?
他的身份,会妨碍他吗?会有危险吗?
“别脑补了,”贺绝叹了一口气,“我是用了些手段才知道事情真相的,但这手段……我没办法告诉你。”
沈俞抿唇:“……你受制于人?”
贺绝:“也不算。总之,仇已报,我以後只在你身边,唯一的身份是你夫君,你想的各种情况,统统都不会出现。”
沈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