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谢高南发懵,反应一下才想起裴玉来,“跟他有。。。。。。”
他想起迷糊间似乎听到两个人在说话,好像有些明白了,“他跟你说什麽了?”
温淮又不说话。
谢高南看出了些许端倪,他该不会是。。。。。。。
谢高南急急地伸出两只手去扳温淮的脸,动作间牵扯到了手上扎的针头,他也全然不管。
温淮连忙回头按住他的手,“你别乱动。”
“温淮,”谢高南不管针头,捧着他的脸,两只眼都亮着光,“你是不是吃醋了。”
温淮一愣,随即按住他的手,“你胡说什麽,快别乱动了。”
谢高南当然不肯松手,他两只鹰隼似的眼睛盯在温淮的脸上,来来回回地审视着他,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你说实话,有没有。”
“没有。”
温淮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他同样回看着谢高南,“我就是觉得他帮了你,你应该致谢。”
“那你怎麽还来接我。”谢高南不死心地追问。
好像被人戳破心思之後恼羞成怒,温淮出口就是很伤人的话:“不只是你,别人生病了我也不会不管的。”
“。。。。。。。。”谢高南眼睛里的光暗了暗,手也就松开了。
温淮偷偷瞥他手上扎的针,已经回血了,他一惊,赶紧扶着谢高南的手,皱着眉责怪道:“都说了让你别乱动。”
温淮一边说一边向护士招手,谢高南来了脾气,耍横一下就把手抽走了,闷声闷气道:“不用你管。”
他自己抽抽鼻子,扭脸不看温淮,样子委屈极了。
温淮是个早慧的人,正因如此,他平时说话都是斟酌再斟酌,可也是因为如此,伤人才伤得厉害,他有些後悔,“你别这样。”
被叫过来的护士好奇的目光在谢高南和温淮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凭借多年看狗血剧的经验,护士很快就破了案——苍天有眼,秀恩爱死得快。
她撇撇嘴,把谢高南的手抓过来,上面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她道:“这得重新扎一针了。”
说着便动作利落地把针头拆了下来,又那止血带绑在谢高南另一个手上重新扎了一针。
这回这男的倒是安静了许多,也不叫疼也不撒娇,护士瞧着两个人是吵架了,再瞧瞧这男的属实面色不善,为免引火烧身,她嘱咐了一句别乱动就走了。
又只剩下他们俩,温淮看着输液管里一滴滴下落的透明药液,想看看谢高南手上鼓的包,他去拉他的手,却捞了个空——那只手挪走了。
谢高南拿後脑勺对着他,语气生硬:“我不用你管,你爱管谁管谁去。”
谁知道他话说完,温淮还真就擡屁股站了起来,谢高南猛一回头,温淮已经走出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惊愕地张了张嘴,还是没发出动静,只眼看着温淮越走越远。
谢高南愣愣地坐着,又气又委屈,都快要背过气去。
这人怎麽就这样狠心呢,说话也不中听,他难受得心口直发酸。
真他妈没出息,谢高南恨恨地想,走就走呗,大不了花钱雇个护工,让干什麽干什麽还不惹他生气。
谢高南死命把这阵难受压了下去,正在这麽斗争着,身边忽地又坐了个人。
他一扭脸,竟然是温淮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热水袋和条白毛巾。
谢高南瞪大眼睛,“你。。。。。。”
温淮坐下,把他刚扎过针的右手拉过来,谢高南挣,温淮也没松手,在上面盖上毛巾,然後才把拿来的热水袋铺在上面。
“这样消肿会快一点。”
温淮做事情很仔细,他低头不紧不慢地鼓捣着,谢高南看着他平顺的眉眼,那个雇个护工的念头登时就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喜滋滋的。
——真好,他没走。
谢高南朝温淮凑近了点儿,解释道:“那个Omega叫裴玉,是我们同事,我和他没说过什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