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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蒋煜继续道：“我顺便多打听了一下，听说有人往上面递了不少关于燕华的材料，看起来证据还挺扎实。”他仔细端详着温淮微微蹙起的眉头，略带试探地问：“这些……你不知情？”

温淮喝了口水，心底泛起一阵复杂的波澜。这消息如果是真的，对谢高南和燕华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擡起头，迎上蒋煜探究的目光，坦诚道：“我不知道。蒋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蒋煜挑眉，唇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不必谢我，温淮。你能出来见我，也算让我心里的苦闷消解不少，该我谢你才对。”

温淮对他这种随时随地的撩拨早已习惯，脸上没什麽波澜。两人走出餐厅，傍晚的风带着凉意。蒋煜在门口站定，转身看向温淮。

“我不知道你和谢高南现在究竟算什麽，”他语气听起来随意，目光却带着审视，“但至少表面上，你现在是单身。而我嘛……”他轻笑一声，整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茍的袖口，“不说百分之百自由，也差不多。温淮，不妨跟我试试？”

温淮看着他，脸上没什麽表情，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浅，带着点说不清是无奈还是觉得荒谬的意味，在渐浓的夜色里一闪而过，他没接话，只是看了眼腕表：“现在法国那边应该很晚了，快回家吧，说不定还能跟你的女儿说声晚安。”

说完他就走了。

温淮的车送去保养了，今天是打车来的，他没打车，自己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家走，初秋的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温淮思索着。

谢高南这几年阵仗不小，总难免有冒进之处，说不定得罪过多少人，有这麽个机会，当然能踩一脚是一脚。

他正低头想着蒋煜透露的消息，一道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最後缓缓停在了他身边。温淮下意识地皱眉侧身，车窗降下，露出了谢高南的脸。

温淮愣了一下。几天不见，谢高南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些胡茬，整个人像是被什麽重担压着，少了平日那股张扬跋扈的劲儿，但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带着一种固执，谢高南的声音有些沙哑：“上车。”

温淮站在原地没动，八成是这家夥又监听他手机，知道他要和蒋煜见面，来捉奸了。但温淮也没怎麽生气，因为看看谢高南现在这副憔悴的形容，他就知道，蒋煜说的估计是真的了，谢高南这次真碰到大麻烦了。

谢高南见他不动，也没像往常那样发火，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外面冷，先上车。”

温淮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车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看来这人最近没少抽。

谢高南等他坐稳，重新发动了车子，却一时也没有开口。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不同于以往的剑拔弩张，更像是一种各怀心事的压抑。

等了半天，谢高南才问：“姓蒋的又找你干嘛？”

温淮看着他的侧脸，说道：“他告诉我，燕华现在被列在审计署的监查名单上了，这是真的吗？”

“他跟你说这个干什麽，”谢高南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我看他就是要找理由跟你……”

“那就是真的了，”温淮打断他，“这件事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谢高南抿紧嘴，嘴角绷得紧紧的，瓮声瓮气道：“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温淮被他气得眼皮直跳，“你……”

“你又不在乎。”谢高南嘟囔一句。

“……”温淮深吸口气，“知道是谁做的吗？”

谢高南吐出两个字：“谢谦。”

温淮瞪大了眼。

他知道谢高南和谢谦这几年斗得难解难分，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爸知道吗？爷爷呢？他们都不管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高南脸色更差，“老头儿身体不好，这事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谢江……”

谢高南嗤了一声。

温淮皱起眉，谢高南看他一眼，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多日来的疲惫竟然神奇地疏解了。他伸手在温淮脸上捏捏，哄小孩儿似的道：“没事儿，我能解决。”

温淮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也没躲他，任由谢高南又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

谢高南说得轻松，但谢谦那个人，温淮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轻易不出手，但只要出手了，绝对称得上一击制敌。

他深吸口气，为谢高南深深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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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南：老婆关心我了（疯狂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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