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运动方面也不遑多让,综合格斗,赛车等危险性高的刺激运动一个不落,关键还玩的有模有样,每次业馀比赛都能取得名次。
顾惜在其他公子哥和女人面前出尽了风头,也结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比如周墨。
拍卖会还没开始,顾惜和周墨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顾惜晃着酒杯,眼神懒散地扫过会场,忽然嗤笑一声:“周墨,你说傅景深到底长什麽样?不会是欧美人眼里的高级脸吧?”
周墨耸肩:“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见过。”
“你不是说你家老头特喜欢他吗?”顾惜挑眉,“就没给你看过照片?”
周墨撇嘴:“我爸那语气,恨不得傅景深是他亲儿子,天天念叨‘你看看人家傅总,年纪轻轻就接管家族企业,手段雷霆,做事滴水不漏’,听得我耳朵起茧。”
顾惜嗤笑:“比你强不是很正常?要是连你都不如,那脑子得弱智成什麽样?”
周墨瞪他:“顾惜你他妈——”
顾惜懒洋洋地打断他:“我说错了吗?你除了泡妞花钱,还会什麽?”
周墨被噎住,悻悻地灌了口酒,半晌才不服气道:“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你不一样天天泡夜店?钱都花鸡鸭身上了,也没见你干点正事。”
顾惜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杯壁,唇角挂着玩味的笑:“至少我长得比你好看。”
周墨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帅,你牛逼。”
周墨环顾四周,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今天这场合美女真少,全是些家族联姻的‘优质基因’,结果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丑。”
顾惜嗤笑:“也不一定,老子我就很好看。”
周墨撇嘴:“咱们这种暴发户出身,跟人家世族比不了,人家祖上三代都是权贵,咱们父辈才刚发家,人家根本瞧不上。”
顾惜眼神冷了一瞬,语气讥讽:“世家有什麽了不起?他们的子孙後代不也一样吃喝嫖赌?也没见他们人均985丶211。”
周墨一愣,想了想,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顾惜的父亲顾崇州,初中辍学,早年是电子厂的工人,吃住都在单位,後来认识了厂花,也就是顾惜的母亲。
顾崇州20岁那年,跟几个哥们合夥开了第一家连锁超市,主打低价实惠,很快打响了名声,分店一家接一家地开。
35岁那年,顾崇州才迎来第一个孩子,他叫顾惜。
顾惜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老师都说他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偏他父母不信邪,只觉得没有笨孩子,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于是砸大钱请私教,可惜成绩依旧一塌糊涂。
初中时,顾惜逃课成了家常便饭,得益于顾崇州给学校捐了一栋楼,老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惜跟校外社会青年称兄结弟,迅速学会了抽烟喝酒,日常聚堆就是各种国骂,下三路跟女人。
初二就拿父母身份证跟女生去开房,结果被女方家长当场抓住,拍下照片,勒索了十万块。
那次,顾崇州罕见地动了怒,他狠下心把顾惜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哪儿都不准去。
顾惜知道父母爱他,纵容他,甚至可以说溺爱他。
如果没有顾家的钱和势,十一年前那件事,他早就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无期徒刑,蹲在牢里吃牢饭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醉生梦死丶纵情享乐?
顾惜从小就看不惯那些世家公子的嘴脸,明明家里穷得只剩个空架子,还非要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装得清高无比。
前段时间,在会所包厢里,他跟李家小公子起了冲突。
顾惜最烦这种“好孩子”身上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以及对父辈的绝对服从性。
两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之前就有过节。一言不合,两人直接动手。
经理赶来劝架,可根本拦不住。最後,是双方的老子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李家小公子腿骨折,顾惜左胳膊骨折,谁都没占到便宜。
那件事之後,顾惜安分了不少,没再闹出什麽大动静。
可这样的日子,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