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千万买一顶华而不实的皇冠?这简直是疯了!
刘静和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她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忍不住再次低声劝道:“景深,要不……我们放弃吧?这已经完全是在哄擡价格了,毫无理性可言。後面说不定还有更好丶更值得的藏品呢?”
傅景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因为喊出高价而脸色发白丶却依旧强装镇定的顾惜身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不,它就是最值得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拍卖厅:
“而且,我一定会得到它。”
对傅景深来说,顾惜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与衆不同的,是必须要得到手的。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在衆人心中炸开!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傅总这不仅仅是在竞拍一件藏品,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宣示?!
周墨正和顾崇州低声聊着天,听到傅景深这话,忍不住咂舌,对顾崇州感叹道:“不愧是傅总啊……这种绝对掌控感和实力……啧啧。”
顾崇州也深有感触地点点头,看着那顶皇冠,语气复杂:“是啊,有时候一件东西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想要拥有它的人是谁。因为傅总的‘想要’,它才变得如此……与衆不同。”
这价格,可不就是傅景深一手擡起来的吗?
周墨又看向明显後继无力的顾惜,笃定地说:“顾惜这下肯定得放弃了,据我所知,他最近确实挺‘穷’的。”
果然,当傅景深再次沉稳地举牌,报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更高价格时,顾惜那边彻底没了动静。
顾惜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成交!恭喜傅先生!”拍卖师一锤定音!
顾崇州看着最终结果,哈哈一笑,对周墨说:“还真叫你小子猜对了!”
顾惜虽然“竞拍失败”,听着周围或惋惜或嘲弄的唏嘘声,脸上却并没有什麽失落的表情,反而眼底掠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
他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要那顶皇冠。他的目的,就是要傅景深当这个“冤大头”,让他为这顶华而不实的东西付出远超其价值的金钱!
看他吃瘪,顾惜心里就莫名地爽快。
刘静和看着工作人员将那顶天价皇冠小心地端过来,忍不住轻声问傅景深:“景深,这顶皇冠……你打算送给谁?”
女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顾惜的方向。
傅景深接过那顶象征着“胜利”和“绝对拥有”的皇冠,指尖在铂金和璀璨的宝石上轻轻划过,然後他擡眸看了一眼起身离开座位的顾惜,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
“我改变主意了。不送人,我自己留着。”
顾惜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懒得去深思傅景深这反常的举动。
顾惜只觉得肚子有点饿,拍卖厅里气氛太压抑,径直朝宴会厅後方的自助餐区走,打算找点东西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