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邢用扇骨轻敲掌心,眼中闪着恶劣的光,“咱们比比,看谁的鱼多。”
他忽然凑近,呼吸喷在阿影耳畔,
“输了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不允许拒绝。”
阿影垂眸看着空荡荡的鱼鈎,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
他安静地坐下,将鱼线投入水中,姿态端正得仿佛在完成什麽重要任务。
日头渐高。
贺邢的鱼篓里不时传来扑腾声,而阿影的鱼线始终纹丝不动。偶尔有鱼儿游过,也只是好奇地碰了碰那枚空鈎,又摆尾游走。
于是,贺邢懒洋洋地抛着鱼鈎,他偏头瞥向身侧——阿影正捧着根空荡荡的鱼竿,发尾黑发被湖风吹得微乱。
让贺邢很想揉一揉。
他想什麽自然是什麽,当然也伸手做了,看着对方睫毛在光影里颤了颤。
又半个时辰过去,贺邢的鱼篓里活蹦乱跳着七八尾肥鱼,而阿影的篓子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看来胜负已分。”
不用再等了,贺邢扔下鱼竿。
他一把扣住阿影手腕,将人抵在朱漆栏杆上。
亭外是波光粼粼的湖水,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水中。
“主丶主人……”
阿影被迫後仰,腰身弯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呃!”
可是,下一秒,贺邢的唇舌已经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贺邢的大拇指腹刮过喉结时,阿影浑身一颤,脚差点碰翻地上的鱼篓。
“喂,愿赌服输。”
贺邢咬着他耳垂低语,手指灵巧地挑开衣带,
“幕天席地,别有一番滋味,你说是也不是?”
亭栏硌在腰际时,阿影下意识攥紧了朱漆栏杆。
贺邢的吻带着龙涎香的侵略性,从耳垂一路碾到锁骨,最後叼住他喉结含糊,手指突然探入衣领。
“主人丶别…嗯呃——”
阿影被揉得腰肢发软。
可是……幕天席地?!
怎麽能幕天席地?
这里可是湖心亭,说不定时时刻刻都会有旁人路过!
被人看到了怎麽办?
涟漪荡开处,
惊起一滩鸥鹭。
原本还在担心着,可是渐渐的阿影被吻得几乎室息,眼尾泛起一片湿红。
他的後背紧贴着冰凉的朱漆栏杆,身前却是贺邢滚烫的胸膛,就好像怎麽逃也逃不开。
两人的呼吸交错间,阿影干裂的唇被反复碾磨,渗出一丝湿意和艳色。
只见贺邢眯着眼,拇指重重擦过那抹润色,声音低哑:
“怎麽了,亲了这麽多次,还是学不会换气?”
闻言,像是听到了一声质问,完全没有领会到这是在调情,阿影的睫毛颤得厉害,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主人……”
阿影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贺邢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罢了,看来,是亲得不够。”
贺邢低笑一声,忽然扣住阿影的後颈,再次覆了上来。
这次的吻更加凶狠,几乎像是惩罚。
贺邢地舌尖撬开阿影不自觉紧张而紧咬的牙关,肆意掠夺,阿影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抖。
阿影的唇被贺邢吮得发麻,呼吸彻底乱了节奏,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