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足踩在阿影肩上,足底感受着影卫绷紧的肌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阿影。”
他俯身,指尖挑起阿影的下巴,迫使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看向自己,
“你一进来就心不在焉的,有事瞒着我?”
贺邢对这些东西很敏锐,阿影虽然藏的很好,但是,贺邢能感受到阿影的情绪没有那麽定了。
阿影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却最终只是咬着扇子摇了摇头。
他跪伏在地,脊背绷成一道漂亮的线,墨发散落,遮住了他半张脸。
贺邢眯起眼。
阿影向来如此,沉默丶顺从,像一把没有情绪的剑。
可今晚,贺邢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阿影是他的贴身影卫,人是他的,命是他的,凭什麽心不是他的?
贺邢盯着跪在窗边的阿影,胸口那股闷痛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恶劣的丶掌控的丶近乎暴虐的。
他忽然想看看,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影卫,若是被逼到极致会是什麽模样?
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摇尾乞怜?
还是咬着扇子,只能发出呜咽的哭腔?
贺邢的指尖轻轻敲击窗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阿影。”
他懒洋洋地开口,“头再擡高点。”
阿影垂眸,擡头,姿态恭顺,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召之即来。
下一秒,贺邢伸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
“呵。”
贺邢冷笑一声,
“不诚实啊,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今晚就忍好了,一点都别出声。”
他俯身,在阿影耳边轻声道,“要是让我听见一点声音……”
有力的手指滑到阿影後颈,重重一按,“我就让你脱一层皮。”
阿影闭了闭眼,咬着主人的扇子,点点头。
于是贺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那股暴虐的欲望越发强烈。
他想象着阿影摇尾乞怜的模样,想象着阿影泪眼朦胧却无法出声的狼狈,甚至想象着……若是此刻有旁人进来,看到剑阁最锋利的刃被驯服成这副模样,该是什麽表情?
会是什麽样的呢?
哪怕被逼到极致,以阿影这个闷死的性格,恐怕也只是咬着扇子,眼尾泛红,呼吸凌乱。
可以掐着阿影的後颈,逼他俯首帖耳,或是按着阿影作为武者那脆弱的咽喉,看阿影因窒息而涨红的脸……
甚至更恶劣些,像贺邢无数次想象的那样,武功高强的影卫,就该被碾碎,只能咬着扇子呜咽,连求饶都发不出。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
可贺邢还未开始折磨影卫,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那痛楚来得毫无预兆,像是一把钝刀生生剜进血肉,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从窗边跌了下去!
“主人!”
阿影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玄铁扇掉在地上,一把接住贺邢。
阿影顾不得自己刚刚被踩得生疼的肩膀,手臂稳稳地托住贺邢的身体,掌心却触到一片冷汗——贺邢的脸色惨白,唇色尽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滚……”
贺邢咬牙,想推开阿影,可手却使不上力。
阿影没松手,反而将他扶得更稳,内力稳稳的输入贺邢经脉,低声道:
“属下冒犯,属下知罪。”
输再多的内力有什麽用!
贺邢疼得眼前发黑,他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痛楚,一定是那颗该死的“琉璃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