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靠着翡泊斯触感极好的胸肌和腹肌躺在浴缸里,享受着翡泊斯的“清洁服务”,发出餍足的喟叹,舒服到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眉眼间带着餍足又带着些许不安的翡泊斯看着他,多次欲言又止。
“说。”
“维森,还生气吗?”这个瞬间,在谈判场合被称为巧舌如簧的帝国上将丧失所有的技巧,直白问出自己内心最关心的问题。
“生气。”维森用着与日常无二般的语气说出与表情丝毫不相关的回答。
翡泊斯神情肉眼可以看出变得无措起来:“那……”
“现在没力气和你吵。”维森冲掉身上最后的泡沫,用手打开了翡泊斯还在“按摩”的手,拖着滴水的发,径直走了出去。
翡泊斯拿着毛巾赶紧跟了过去。
维森站在床边,操控着光脑,手指点点,好似在回复着信息。
他本无意窥探维森的隐私,却又害怕他着凉生病,不管任何,维森都是一只雄虫——他曾听闻过的风一吹就可能感冒重病的雄虫。
思索了一会,翡泊斯还是走了过去,将毛巾搭在了维森的身上和发上。
也就是这样,他无可避免地看见了和维森发信息的对象。
那虫的头像便是本虫的照片,让翡泊斯想忽略遗忘都难。
是白天那只雌虫。
翡泊斯不断地下沉。
那虫是他们吵架的开端,第一次对那虫留有记忆,便是看见他和维森嬉戏打闹的模样。
导致翡泊斯一想到他,心底涌现地都是负面的情绪。
为什么专门要跑出来回复他的信息?这么重要吗?
他内心控制不住地想质问维森,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毛巾,可怜的柔顺毛巾一下子多了个皱巴巴的角。
空气中少量轻轻飘浮着的橘子味又变得尖锐起来。
翡泊斯有些唾弃现在的自己,暴躁又易怒。
他明明在维森落泪时下定决心要试着完全相信他,但事情刚刚有个苗头,他便又控制不住心底多疑的情绪和本能的浓重的占有欲。
在橙子味变化的一瞬间,就被已经十分熟练掌握信息素的维森察觉。
他转眼看着努力保持微笑的翡泊斯,有些无奈地开口,毫不留情地揭穿某只醋味都要融进橘子味里的雌虫的假面:“他只是想感谢我今天帮了他忙。”
他可不想等下又吵起来,觉都睡不好。
“我……”翡泊斯没有想到维森会对自己解释,一瞬间脸上的情绪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
他想开口说自己没有怀疑,或想对维森说不用解释,却又对抗不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对抗不了维森解释后他内心偷偷溢出的喜悦。
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看着维森,宛如在渴望他再说一些。
眼巴巴看着的大型犬。
维森看着正看着他的翡泊斯,心里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
手痒地揉了揉那头手感极佳的白银长发,翡泊斯尚且湿润的头发被他这么一弄,变得乱糟糟的,本虫却毫不在意,还顶着“被糟蹋”的头发,冲他笑了笑。
笑容真实,不是平常假面上被精心设计好了角度的微笑,甚至有些憨,维森却觉得格外可爱。
嗯,可爱。
“他还是你的粉丝。”维森又补了一句,希望可以挽救一下贝尔卡在翡泊斯心中的印象。
但明显,这句话完全不能让翡泊斯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本来还笑着的翡泊斯一听这话甚至嘴角马上耷拉了下来。
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相反,他更紧绷了,他觉得这只是那不要脸的雌虫妄图接近维森的借口,还是以他为名的借口。
这个认知让翡泊斯脸色和气压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看了他一眼便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维森无奈地在床边坐下,任由翡泊斯沉默地将他的头发一点点烘干。
“我没有粉丝。”良久,翡泊斯开口,“要小心。”
“嗯?”
“小心骗子。”
维森回头,用“你认真的吗?”的眼神看着他,却看见了他一脸正经的神情。
“噗。”
维森忍不住笑出了声。
明明想让他远离贝尔卡的话都写在脸上了,开口却还在干巴巴地伪装。
这样心口不一的可爱让维森忍不住发笑,
大抵是发现了自己被看穿,又遭遇了嘲笑,翡泊斯重新安静地站在后面,一言不发地继续他的烘干梳头大业,任维森再讲什么都没吭声,把“少说少错”发挥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