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骤然加速,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她和沈自节相认时的玩笑话。都是非卷舌,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卷舌。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娘,你怎么了?”沈来惜注意到母亲骤变的脸色,担心地凑上前来。
文有晴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娘亲只是突然有些累了你给娘看看你的舌头。”
沈来惜张嘴,随意动着舌头,确实是卷舌,没有其他可能性。
文有晴压下心中的惊恐和怀疑,“没辣到,你吃完记得下午有对弈,赶紧回去睡个午觉。”
孩子离开后,文有晴扶住亭柱,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除了沈自节,她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但……
她的脑海中闪过七年前的那一幕——她与崔君集一同坠崖,侥幸被树枝拦住,二人在山谷中相处了好几日才被救回。那段记忆因头部受伤和昏迷而模糊不清,她无心,不代表别人无意!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钻入她的心中。
自从念头生根,文有晴怎么看沈来惜都觉得不像沈自节,他的眉眼间似乎真的越来越有崔君集的影子。那眉峰的弧度,那笑时嘴角的纹路,甚至遮住眉眼,下半张脸完全一样。
一切都有了新的、令人作呕的解释。
文有晴需要更多的铁证,崔府的老嬷嬷,肯定认得出。
可以她的身份,自然难办到。文有晴以讨问女工、旧事为由,让李闻琴找来了嬷嬷。
李闻琴还打趣道:“你如今可不像是个门客,更像一家人了。”
放在几日前,文有晴还不会觉得不妥,可如今听来觉得恶心嘲讽,僵笑了两声,就带着人离开了。
她随便拉了个侍女,让她拉着沈自节去老嬷嬷跟前逛,果不其然,那位老嬷嬷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小公子吧,真是和公子小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
“是吗?真的一样?”小侍女按照文有晴的指示,追问道。
“可不是嘛,以前老婆子手脚利索的时候,还带了公子一段时间,这个桃花眼,这个唇珠,除了公子,连小姐们都没有长得这么标志的。不是公子的孩子,就是公子的兄弟。”老嬷嬷笃定道。
不用再验了,卷舌性状,加上长相,不会是旁人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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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你近日心神不宁,可是身子不适?”晚膳时,崔君集关切地问。
文有晴抬眼看他。这个男人,她知道他的卑劣狠辣、他的手段城府,但这一年来待她温柔体贴,真正做到了当时承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