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阖地严丝合缝,只微微有光透进来。
安静的房间里,柯帆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喘。
易翎嘉知道,自己找到了。
酒店的灯光洒在身上的男人身上,在他的额发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那漆黑深邃的眼睛叠在阴影里,侵略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她不熟悉这样的他。
像是雨夜的归人迫不及待地撞开旅店的门,动作又急又深。
刚刚那被他中断的灭顶感席卷重来,脚背在他的手掌中绷直,她有些承受不住地呜咽出声。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两个人,只剩下这间房间。
易翎嘉在柯帆身后,拥住她,紧密无间地嵌在一起。
手臂垫在她的头下,手从脖颈下面的空隙穿出,与她的手十指紧扣。
被褥起伏间,欲望像黄沙,在昏暗的房间中流淌。
她几乎要被揉进他的身体里,多巴胺如潮水般覆盖,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疲惫的身体很难再攀上高峰,可偏偏这样,会始终游走在极致快感的边缘。
柯帆向后微仰,易翎嘉默契贴上,在无限的快意中深吻对方。
有些话好像都不必再说了。
满腹柔情都融化在这场爱事里。
在昏睡过去之前,柯帆想,下一次,她要做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栀子花香
短暂的苏市假期结束,柯帆在周末的下午回到了海市。
照惯例和曹心瑜约饭。
曹心瑜这周末没有值班,难得睡了个大懒觉,从电话里都能听得出语气轻松雀跃:
“要不还去上次那家苏帮菜?”
柯帆用手指绕着手机的链子,轻笑着说:
“嗯,不吃苏帮菜啦,在苏市吃了很多好吃的。”
“唔”曹心瑜沉吟几秒,提议道:“那要不晚上来我家?我给你露两手?”
柯帆小惊失色:“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两手可以露?”
总裁的独生女曹大小姐从小到大家里都有保姆,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一次她心血来潮给柯帆做食补鱼汤,结果吃到两个人食物中毒,一起被送进了医院,自此柯帆对她的厨艺敬而远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柯小帆你懂不懂?”
柯帆沉默片刻。
“我可以不懂吗?”
最终还是点了外卖。
附近新开的一家贵州菜,酸辣开胃的酸汤鱼,凉拌米豆腐,酥香的辣子鸡,还点了奶茶和小甜品,满满当当地摆在曹心瑜家的小茶几上。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也不嫌挤,凑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晚饭。
电视里放着最新的一季推理综艺,柯帆很久没看了,认不太出来脸,曹心瑜就给她一一科普这是谁那是谁。
讲着讲着,她忽然笑出了声:
“好像大学的时候哦,一起在宿舍里吃饭,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