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帮您转达。”
徐奕宸在视频挂断的几秒后便坐回了办公桌前。
bea隐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开门出去了。
电脑上,他的光标在留在了和柯帆的对话框里,这样会一直显示自己的输入中,说明了自己在线的身份。
间隔如此短,他真的很想重新回拨。
他已经后悔为何要逃避。
也许他错过了这辈子唯一和她通话的机会。
徐奕宸猛地站起来,看向办公室墙上的蓝色装饰画。
心理学上认为蓝色可以让人情绪冷静下来,这是当时为了患者特意选的画,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急迫地用上。
如果现在有一个患者,走过来告诉他,他喜欢上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
也许他会冷静地告诉患者,你这是病态的沉迷,你需要治疗。
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却没那么简单。
过了二十分钟,他在聊天框里写道:
“isske,
抱歉我今日实在太忙。助理已转达您的感谢,您那儿很晚了,也不必视频了。
祝您一切都好。”
按下回车键的瞬间,徐奕宸深吸了一口气抵御有如针扎般的痛楚。
他盯着屏幕,忽然有点想笑。
他也确实笑出来了,闷闷的笑声落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又仿佛一声叹息。
多么坦坦荡荡毫无关系的聊天记录啊。
任谁来都看不出,他胸中那些在痛意中疯长的藤蔓。
最后只是一句,祝好。
全世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这份感情了。
他又忍不住把书页夹着里那张证件照拿出来看。
照片摩挲地半旧了,像给女孩加了一层柔雾滤镜。
本就清灵美好的五官更显仙气,像是云中的仙子,飘渺又遥不可及。
他是心理学专家,清楚地知道,如果注定不能拥有,就不要放纵自己沉沦。
否则会在病态的痴迷中受尽苦楚。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
他不该,也不能出现在那通电话里。
“如果我是他的心结,那我是否可以帮助到对他的治疗呢?”
柯帆在第一封邮件里,这样问他。
几个月后,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没有帮助。
zugang无论怎么走,都是必输的局。
这也是柯帆和徐奕宸之间唯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