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偶尔的回访里,他平淡到极致的情绪又徐奕辰心里仍有些担忧。
他只是暂时摆脱了坏情绪,想要让他重新获得拥有好情绪的能力,还是需要更多的重塑治疗。
后来易翎嘉回国,他们联系更少。
但是对于自己做的第一个案例,徐奕辰始终记挂。
他也始终隐隐觉得,这不该是这次治疗的终点,也许还会有新的机遇。
直到几个月前,他收到了一封邮件。
徐奕辰从bea拿来的一堆资料里抽出了一张略带泛黄的纸张,上面正是六年前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的“ert”。
在这个单词右边,则是一个名字,他用笔在这个名字下面反复地划线强调过。
[kefan]
白净斯文的女孩,挺拔的小松树一样。
几个月前,也正是她,向自己发来了易翎嘉最新的病况描述。
他那时坐在自己位于纽市中心的高楼办公室里,却感觉到有命运车轮从头顶碾压而过的重力。
在结尾时,她写道:
“如果我是他的心结,那我是否可以帮助到对他的治疗呢?”
徐奕辰又想起来易翎嘉摩挲着皮筋上灯塔挂坠的样子。
他想了很久,一字一句地敲击键盘,按下发送键:
“当然,我们可以合作,共同治疗他。”
初吻
“一切顺利。”骨干会结束后,柯帆发去消息。
“太好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聂飞很快回复了过来。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争取下周去见他。”
手指轻轻点击键盘,发送。
在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柯帆抬头看向窗外。
津市的夏天已经到了,天空湛蓝,绿树葱茏,树叶在微风中摇曳。绿意中裹满生机,一切都欣欣向荣,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柯帆的唇角不禁染上一丝笑意。
她又低头去看手里的屏幕,往上翻看这几个月来她和聂飞的聊天记录。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好后面准确的每一步。
她只是知道,不能让事情再坏下去,无论怎样,先走出一步。
于是从聂飞那里拿到了徐医生的联系方式后,她发去了详细的邮件解释了易翎嘉的病情:他控制不住地服药,他开始显露的自毁倾向,以及他对自己的念念不忘。
最后她问:“如果我是他的心结,那我是否可以帮助到对他的治疗呢?”
徐医生给出了明确积极的答复,并回给了她后续的治疗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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