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吻的很慢,舔着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啄吻。
他掌握着主动权。
深了浅了都由他说了算。
今天晚上的澡,是裴屿给沈阔洗的,平常享受服务的时候,很舒服,可成为服务的人,才知道这不是个轻松活。
手指触碰的皮肤,是烫的。
抹沐浴露时,沈阔整个人神采飞扬,他站在原地,也不动,非得裴屿一点点帮他涂。
到最後。
裴屿低头看一眼。
擡起头时,整张脸红透。
好不容易涂完沐浴露,冲完,裴屿感觉自己像是一连加了一周的班,异常疲惫。
到床上时,沈阔抱着裴屿,两人肌肤相贴。
发丝纠缠在一起。
鼻尖碰鼻尖。
结束後,沈阔手指摩挲过裴屿腰後那一块疤痕。
裴屿抖了一下,倏地攥住他的手,声音很哑:“别丶别碰。”
沈阔平常若是听到这句话,早就收回去了,可这会他不清醒,脑子里还是晕的,情感压过了理智。
他不仅没离开,反而手指还加重了力气,摸着那块皮肤,腰也动了。
裴屿一下栽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胸口,瞳孔失*。
“……松手。”
沈阔拒绝:“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这块疤是怎麽来的?”
裴屿突然不说话了。
瘫在他怀里。
“宝宝,宝贝,哥哥,老婆。”沈阔把能想到的称呼都叫了个遍,他语气带着祈求:“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沈阔都快放弃了,裴屿小声说:“其实……也算不上什麽。”
他头埋在沈阔胸膛,总觉得这事说起来丢人,不过一看见沈阔这双眼睛,他就不想有任何的隐瞒。
沈阔疑惑看他:“?”
“我小时候跟裴敬霆吵了一架,我母亲刚去世,他要娶新老婆,我不同意。”
裴屿声音不大,但房间安静,沈阔刚好能够听清。
裴屿的声音很冷静,“我拿着刀对裴敬霆说,我和那女人他只能选一个。”
这事太幼稚了。
他那会儿才刚上小学,只知道妈妈不见了,爸爸要带一个新妈妈回来。
过去了很多年,裴屿对那件事记得还是异常清楚。
那是一个夏天,八月多,天气热的能把人晒化,他有两周都没出去玩了,妈妈也不在家。
平常妈妈就算有事,也会告诉他,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小裴屿就能看见妈妈。
可一连好多天,他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没人回。
问爸爸,可爸爸却说妈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无论他怎麽哭闹,都只能得到这一个答案。
又过了好几天,裴敬霆领了一个女人进门,指着她说:“从此以後,这就是你新妈妈了。”
裴屿吓哭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吃不喝了两天,佣人怎麽劝都没用。
後来,小裴屿饿的受不了,晕了过去,他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这时候,有人告诉他,他爸爸结婚了,那个女人成了他新妈妈。
小裴屿气的想发疯,恰好裴敬霆领着他新妻子来医院,他从桌上摸起水果刀,恶狠狠地说:
“爸爸,我和这个女人,你只能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