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
我望向他的眼睛,可惜逆着光,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见我没有回答,沈知怀转手要把果子塞进自己嘴里,快到时却又拐了个弯,又重复了一遍,“嗯?吃不吃?”
我点点头,接过果子。这果子徒有其表,味道实在有些不尽如人意,我被酸的直皱眉头。
“不好吃吗?”
“还行,你尝尝。”
沈知怀从怀里又拿出一个果子,在怀里擦了擦便放进嘴里,没过几秒立刻吐了出来“呸,呸。”
我弯下腰,几乎笑的站不稳。
沈知怀一边被酸的嘶嘶直叫,一边解释道:“其实刚开始我就吃过了,还以为剩下的能没那麽酸。”
都是一棵树上结下的果子,味道能有什麽区别呢,即便再换几个,也一样还是酸的。
我继续咬着剩下的果子,一口一口,汁水四溅。
“这麽酸还吃,对自己这麽好吗?”
“这也没别的吃的了吧,剩下的也别扔,留下吧。”
沈知怀点点头,向我勾勾手“走吧,先进屋。”
我一把拍落他擡起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先一步走进别墅。
“应该是这里吧”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在三楼阁楼上的房间。
古朴的雕花木架还在,淡褪了朱红,更让人觉得时光悠悠,岁月冗长。
“项链不见了”我说着,扒开旁边的花瓶,朝里面仔细看去,里面空空如也,连土都不剩了。
“白玉珠的那条呢?你放在哪里了?”
“埋在楼下山毛榉树下了。”
曾经凋零的山毛榉树如今也生长的自然坦荡,我和沈知怀手拿铁鍁,一下一下的挖掘着。
“找到了”沈知怀举起手中的红水晶十字架项链,湿润的泥土盖住了它本身的色泽,显得灰扑扑的。
他用衣袖蹭了蹭,才把项链放回到盒子中。
“咔哒”机关声响起,暗门打开。借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我们一步步向下走去。
神像许久没被清扫过,上面结着蜘蛛网,许多地方已经有些破损,用手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响声,蹭了一身尘土。
“这是铜的吧”我说。
铜的还破成这样,必然是很久没人清扫过了。以从前沈家的重视程度,这神像必然是要代代相传,世世供奉。
那个病弱的孩子呢?难道沈未戚此後都没再有孩子?还是沈家出了什麽事,以至于家道中落,连传家宝也顾不上了?
可院子中生长自然的树木与房间里空旷却并不脏乱的布置明明彰显着这里常年有人打扫。
是什麽样的情意,能让他在百年之後还能来到这里,细细清扫空旷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