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
她能说什麽,能说去的三天只出去过两次,其馀时间都在酒店吗?
四人一起吃了顿晚饭,孟观汀把三人送回家才离开。
回到家季予泡了很长时间澡,浑身都泡软。白天睡多的後果就是晚上睡不着,她也不知道明明都是一起睡的,怎麽陆时商白天不困。
陆时商带着眼罩睡觉,但她还是怕手机光亮影响,缩在被窝里给同样没睡的夜猫子沈沫沫聊天。
沈沫沫说困之後,她还是睡不着,又把剧本打开写之後的拍摄计划。
早上闹钟响起,陆时商没第一时间拿下眼罩,反而向旁边伸手。
枕头上冰凉的温度,他下意识睁开眼。
拿掉眼罩看到的就是被子鼓起一个圆滚滚的包。
陆时商轻笑,被子盖过头顶一点点往下挪。
里面密不透风,温度灼热。
手机微弱的灯光照在季予脸上,她是跪趴着蜷缩在一起。陆时商缓缓伸出手从她腰间穿过,在她毫无防备之际揽着腰翻身。
“啊……”
季予惊呼一声,手机‘啪嗒’砸在床上,擡眸撞入陆时商似笑非笑的眼。
“偷偷摸摸做什麽呢?”
“谁偷偷摸摸……”还没说完,季予脸色一变,露出难色。
陆时商着急忙慌掀开被子:“怎麽了?”
“腿……”季予疼得说不出话。
“腿怎麽了?”
“……麻了。”
“……”
陆时商哭笑不得,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捞起季予的双腿轻轻按:“维持一个姿势多久了?”
季予想了想,眼神飘忽:“不记得了。”
白皙纤细的腿那晚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退,跪得通红的膝盖下青色触目惊心,这也是那晚留下的。陆时商撇开目光,脑海里全是季予双眼通红叫他名字的场景。
他深呼吸将大脑清除干净。
只是没注意手的温度越发高涨。季予往後躲:“好了,好了。”
陆时商还有些意犹未尽:“真好了?”
“嗯嗯。”季予踉踉跄跄往卫生间走,关门前探出头,“陆总,去去火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说着眼神故意往下撇。
陆时商下意识跟着往下看,这才明白她说的什麽,脖子顺带着耳朵瞬间通红:“季予,我这是因为谁?”
“别乱栽赃,我什麽都没做。”
“你给我出来。”陆时商推门推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季予在里面幸灾乐祸:“我疯了吗?”
陆时商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遇到为难的事,向来都是别人为他头疼。和大院里那几个夥伴也是从小拌嘴到大,陆母每次都说:“你就不能学学观汀嘛,人家也是做哥哥的,怎麽偏偏就你没个正形,一点都没哥哥样。还有你那嘴舔一口也不怕把自己毒死,等以後遇到个人好好治治你。”
那时候陆时商不以为然,觉得怎麽会有能治他的人。
好了,现在遇到了。
他就没在季予这里占过上风。
季予洗漱完推开门,左看右看见没人才迈出脚。
“做贼呢?”
突然的声音让本就聚精会神的季予吓了一跳,她转头看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陆时商:“你故意的?”
陆时商微微一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