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显然也听到了声音,摸了摸鼻子。他轻咳一声:“只剩最後一个文件了。”
陆时商签完递给他,拿上外套:“走了。”
从早上落地湘城陆时商一直都在忙,中午特意回陆家吃了个饭,又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年前事情多,员工又着急放假,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晚上孟观汀去医院接馀悦,正好碰到沈沫沫,带上她一起去陆时商家里。
林陆大闲人一个早早买好食材准备好,等他们回来。
陆时商没想到他竟不算晚,和孟观汀一行人前後脚到。
“终于不用每天横跨两个城市了?”这是孟观汀见他的第一句。
“是啊,我现在都迫不及待了。”
孟观汀不理解但尊重:“也不嫌累。”
“你不懂。”
馀悦身体还没好全,特别是左手的伤口。但她看得很开,看起来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
“早就听说二嫂猫长得好看,这次终于见到了。”
沈沫沫和小猫很熟悉,蹲在地上叫它:“老公,过来让我摸摸。”
“??”
衆人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
小猫太久没听到有人叫它名字,激动的一直叫,在沈沫沫手边蹭来蹭去,兴奋到快要跳起来。
察觉到衆人目光,沈沫沫眨眨眼,一脸懵:“怎麽了?”
陆时商问:“你叫它什麽?”
“它的名字叫‘老公’。”沈沫沫斟酌回答,刚才看到小猫下意识叫出口,现在才觉得这名字太有歧义了。她绞尽脑汁才避免听起来像是在叫陆时商。
孟观汀轻笑一声:“名字还挺有意思。”
沈沫沫望着陆时商,小声说:“你不知道吗?”
“……”
陆时商无言片刻,他咬牙:“怎麽可能。”
怪不得第一次问小猫名字支支吾吾不肯说。
怪不得喝酒後抱着小猫喊老公,他当时还以为是在叫他,心软得一塌糊涂,那点别扭顿时消失。
现在才知道叫的不是他。
陆时商觉得脑门突突跳。
怪不得仅有的两次叫他,眼底总有藏不住的笑,怪不得从不正经叫他‘老公’,感情是已经叫猫了。
这顿饭沈沫沫吃得胆战心惊,早知道不跟着孟观汀来了。
陆时商一直笑眯眯,她总觉得那笑背後藏着刀子。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孟观汀皱眉,他取掉眼镜隔着雾气望向陆时商。
陆时商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哼笑一声。
沈沫沫终于松了口气。
在心底给陆时商记上一笔。
虽然当初季予没说为什麽突然去溪市,但肯定和陆时商脱不了干系,这事在她这里还没过去呢。要不是看他天天两个城市来回跑,怎麽可能正眼看他。
小猫黏着沈沫沫,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显然很熟悉。以往它坐的位置是陆时商腿上,陆时商不乐意,打算今天不给它开罐头。
吃完饭送走这一行人,陆时商拿起行李箱收拾东西,拿出猫包让小猫进去:“我们去找你妈妈。”
小猫似是听懂了,一点都不挣扎,很听话进去。
坐在驾驶座,开车前陆时商给季予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干嘛。
季予回:“睡觉,不然呢,熬鹰?”
其实没打算睡觉,这个时间往日还没有结束拍摄。季予坐在床上给文荔通电话,问她多注意下陈常清的情绪,她觉得有事情瞒着没告诉他们。
文荔一脸懵:“我在湘城,你在溪市,你让我注意一个在溪市人的情绪?”